問題,只有……姚氏一門的事情,朕絕對不允許你插手。”話音未落,人也已經走了出去。
祁煜離開了,一路上,他匆匆地走著。
他為何會說那番話,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是愛著她的嗎?他搖頭。
那麼他不愛她嗎?他亦搖頭。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愛還是不愛,或許,他愛的已經很深,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祁煜說要打掃冷宮,並且換上新傢俱,誰敢不利索辦事。
進寶看著塵土飛揚,她根本就沒辦法呆。
祁煜是存心的,知道她現在身體虛弱的,不是想動就能動的,而且冷宮多年都沒有打掃過,就算手腳再輕的宮人,冷宮的灰塵那麼大,稍稍碰一下,就塵埃四起。
進寶又不是非呆在這裡不可,祁煜已經准許她重新回到望雲殿,她幹嘛找自己彆扭,難道現在還不難受嗎?
讓人備轎,她從冷宮遷回瞭望雲殿。
剛一進院子,就看到殿外整整齊齊地跪了一地的人,都在恭候她。
進寶的心中又不免想起她流掉的孩子。
終究是她們沒有做母子的緣分。
而且就算他還在,日後生下來,也難免不是第二個皇甫曜。
在她坐小月子的這段期間,祁煜似乎知道她不想看到他,所以他每次來看她的時候,都在她午睡的時候,而且也不讓人叫醒她,只坐在她床邊,神情悽惶地發上一會兒呆,也便離開了,偶爾也會留下一張花箋,上面或是畫或是情意綿綿的情詩。
進寶連看都不看,便讓人拿走。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他都不愛她,還搞這些做什麼?
雖然進寶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足不出戶,但她始終都沒有忘記一件事。
那個千方百計讓她進宮的人,到底是誰?為何經歷了這麼多,那人一直神秘的不肯顯身?難道……讓她進宮壓根就沒有目的?
進寶想想都覺得可笑,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目的。
只是,那人比任何人都更加沉得住氣。
在她心裡,一直隱隱地覺得徐安肯定和那人有著隱秘的聯絡,不然,他不會三番兩次幫她。
她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樂奴,讓她派人時刻留意徐安的動向,但至今為止,樂奴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可是,她卻查出了另外一個訊息。
那個與麗妃在冷宮的男人,樂奴早已打聽到了,逮到機會,她悄悄說給進寶聽。卻讓進寶更加好奇祁煜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那人,名叫楊致遠,為四品中郎將。就在進寶小產的當日,祁煜將他調任到承歡殿,負責承歡殿周圍的安全。
祁煜明明知道那人與麗妃通姦,還將兩人故意放的那麼近,他是為了苦苦相思的兩人牽橋搭線還是想要捉姦在床?
而且還有個未經證實的訊息,楊致遠與柳雪霞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未證實?
恐怕麗妃早就知道了柳雪霞和楊致遠的關係,不然她不會任用柳雪霞那樣連殺人都敢做的人。
但進寶又想起那日她途徑四海池時的情形,因為楊致遠的及時出手,她才沒有摔下去。那時柳雪霞剛因為要殺她而被當場刺死,按照道理,身為兄長的楊致遠一定會因此忌恨進寶。就算他當時說來不及出手相救,也沒有人會責怪他。
為何他還要救她?
同父異母的關係,卻還要如此加以隱瞞,難道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
進寶無聲地嘆了口氣,不由地想起祁煜和皇甫曜之間的兄弟情。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四月上旬,祁煜要去西山春搜,是春季的射獵,是每年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