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了過去,兩個人背向而立,文章淡淡地道:“她一定不希望由你來撫養這孩子,夫人請回罷。”
陳陽洛進了北楚軍營以後,就有女官來引了她到了一個帳篷之中,片刻後,進來一隊宮娥,抬了個木桶進來,服伺她洗漱更衣,打扮妥當後,初始那女官悄然立在一旁,做了個引路的手勢,向著中央的皇帳行去。
皇帳頗有趙野的風格,粗擴豪野,熊皮虎皮拼湊而成,有幾個帶著獸頭的虎視眈眈地望著進入皇帳中的人。
那女官偷偷望了陳陽洛一眼,見她面色如常,微微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心裡對她多了幾分敬佩,就因為這皇帳上的獸頭,不知多少宮女哭著來求她給換個差事。
女官打起簾子,陳陽洛一腳邁進了皇帳,也曾想過再見趙野會是何等情況,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如此情狀。
趙野上身赤裸,一手端著酒杯,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子躺在他膝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檀口上引,似要以口喂酒。
陳陽洛大是尷尬,轉身就要離去,趙野猛地擲出手裡酒杯,恰好摔在了陳陽洛腳前,酒水四溢,濺了她滿腳。
趙野一把將身前女子推開,任由她跌倒在地,幾個跨步,到了陳陽洛面前,他一把抓住陳陽洛手臂,霸道地說:“不許走!”
陳陽洛眉頭微蹙看看他,又看看那地上的女子,卻見她膚白勝雪,五官精緻,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樣子,十分的引人憐惜。
趙野一雙眼睛卻只盯住了陳陽洛,咬牙切齒地道:“你看到這副場景,心裡可曾有半點難過?”
陳陽洛垂下眼簾,心中默誦佛經,趙野越發怒火狂燃,他吼道:“你可知道,我這兩年來,一閤眼就是你在別人懷裡撒嬌承歡的場景……”
他的話沒有說完,忍無可忍的陳陽洛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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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最是年少多情時(完)
趙野怔怔地摸著臉頰,陳陽洛這個耳光甩的很用力,半邊臉都火辣辣的疼,他卻突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就活生生地站在了面前,他突然間淚流滿面,不爭氣地拿袖子抹了一把臉,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起來。
他兇,她可以冷漠對待,他殘忍,她可以堅強還擊,面對他孩子般的大哭,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瞬間塌陷,陳陽洛抽出帕子,仔細地給他擦著淚水,趙野越發放肆,長臂伸出,擁了她滿懷,喃喃自語道:“太好了,你終於是我的了。”
陳陽洛默默無語,若是趙野此時抬起頭來,定可看到她一雙清澄的眼中無悲也無喜,世間的一切似乎已經從她身上抽離,留下的不過是個軀殼罷了。
趙野得回陳陽洛,今生別無所求,當下就明令班師回朝,大軍緩緩起拔,他霸道地不許陳陽洛離開他半步,同吃同睡,卻又恪守禮節,不曾越過禁池半步,閒暇時,看著陳陽洛,眉眼間都是笑意,自信滿滿地說:“我要把你帶回去,鳳儀鑾駕聘你為我的皇后。”
陳陽洛一如當初沒有出宮前,每日裡默寫佛經,誦讀經文,一任趙野在耳邊嘀嘀咕咕,趙野自己說著說著啞了聲,一雙眼睛只看著陳陽洛的側臉,心中的暴戾之氣漸漸平息下去。
行了半月有餘,陳陽洛卻開始暈車,吃什麼吐什麼,人迅速地憔悴了下去,最初兩天,趙野要喚大夫,她卻堅決不肯,暈車而己,何必勞動大夫,後來自己累得脫了形,再也無法拒絕趙野的好意。
因是御駕親征,隨軍的大夫自然有太醫院的御醫,陳陽洛的存在,早已成為北楚軍中公開的秘密,大夫忐忑不安地進了皇帳,見裡面設了一道珠簾,珠簾之中伸出了一隻女子的手,手上卻又覆蓋著錦帕,楚皇的佔有慾由此可見一斑,太醫心中惶恐更甚。
待他手按上陳陽洛的細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