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術法,人人呼叫別人的名字時,就是施展了咒語的力量。人使用了這種應激咒語,又被它束縛。不但活著的時候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會有所感應,死了的魂魄聽到有人呼喊它的名字也會有所感應,喊魂便是利用了這種感應的力量。
這種感應一旦形成就終身難以擺脫。姥爹將每一個收集來的怨念命名,除了加以區分,實際上也無形之中給它們戴上了束縛的枷鎖。小米記得赫連天曾經說過日本的有些鬼怪如果將它的名字告訴你,那便表示它臣服於你,以後聽由你的調遣。赫連天還說洋人的國度有些巫師是絕對不能讓對手知道他的名字的,一旦名字洩露,巫師就等於將自己的軟肋暴露給了對手。
小米也終於明白人精為什麼不肯告訴她名字了。他是要避免別人用名字來束縛他,暗算他。
自那之後,小米再也不問他的名字。
雖然問到名字的時候很不爽快,但他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在他的輔助訓練下,白夜的眼睛越來越藍,吃的魂魄越來越多,吃的速度越來越快,吃的方式越來越兇狠。
小米問他從哪裡學的馴虎技能,為什麼馴得這麼好。
老人笑道:“人精嘛,就是凡是人能做的事情,我都見過學過,無所不會,還要做得比一般人精明一些。”
他知道貓的每一個動作和每一種叫聲代表的意義,然後將這些知識傳授給小米,讓小米跟白夜之間的溝通更加順暢。
小米在馴貓的過程中也得以提高了自己的實力。
在馴貓的第十五個晚上,老人突然對小米說道:“小丫頭,明天晚上可以讓你的猛虎試著嚐嚐鮮了。”
“哦?嚐鮮?嘗什麼鮮?”小米心想,白夜吃的都是魂魄,不像人一樣吃飯還講究色香味俱全,有什麼新鮮可言?
“嘗得了還是嘗不了,現在還說不準呢。也是對這些天來訓練成果的一個考驗。明天要來的‘鮮’比讓它死過一次的縊鬼還要厲害。”
“比縊鬼還要厲害?那是什麼?”這些天白夜的進步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但是白夜還沒有跟較高階別的鬼魂較量。她也想嘗試一次。老人既然開了口,應該對白夜有幾分把握,但小米對白夜上次撐死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如果白夜再死一次,不知道扔到水裡還會不會遊起來,而自己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不被淹死。
這些未知因素讓小米既害怕,又期待。
“明晚你就知道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要回去了,不然你師父會懷疑的。”老人說道。
小米每次跟老人呆在亂墳崗的時間也就一個多時辰而已,太早出來太晚回去,都可能讓赫連天追問去了哪裡。
小米不知道老人在哪裡借宿的,不過每次看他來去自如,也就放心了。
回到狗肉館後,小米剪了許多紙人才睡下。雖然這段時間過得很安逸,她依舊期盼姥爹早日歸來。她剪的紙人比以前好多了,不僅僅有外形,還剪出五官,有鼻子有眼睛,甚至還有衣服樣式。
以前剪了紙人隨便扔,現在剪了紙人她都會疊整齊了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用鎮尺壓住。
第二天一大早,小米被狗肉館的人吵醒。她聽到外面有人叫喊。
小米還沒有爬起來就有一個黑衣女子衝進屋裡,表情依然冰冷,但著急地指手畫腳道:“小姐,你的白夜跟其他貓鬼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小米急忙穿好衣服,跟著黑衣女子飛奔出來。
等到小米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躺著四五隻血淋淋的小貓鬼了。
小米嚇了一條,以為白夜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她抓住黑衣女子急切地問道:“白夜呢?我的白夜呢?”
小貓鬼都長得差不多,很容易混淆。
黑衣女子指著不遠處那隻被眾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