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趕緊調頭朝那口枯井趕去。我們也想過從那個下水道直接去城裡,不過城裡現在太不安全,到處都在通緝我們,我們不敢去。
就在我剛走了不到三十米,我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個令我嚇得差點魂飛魄散的聲音:“報告,爆破組那邊已經準備就緒,**全部安裝完畢,隨時可以爆破。”
“嗯,馬上開始”一個很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聽見這麼兩句對話,我嚇得魂都快沒了。
“快走”我牽著陳葉的手就往回狂奔。
“怎麼了”
“媽的,他們好像要把這裡炸掉”
“什麼”趙曉天一聲驚呼,一下就衝到我和陳葉前面去了。
我們趕緊按照之前陳葉帶我們走的路朝那口枯井方向飛奔。就在我們剛轉到通往那口枯井的路上,身後就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砰”
緊接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就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耳朵也是一陣嗡嗡作響。
所幸這地道全都用火磚加固過,不然地道一垮,我們幾個一定會被活埋。
當我們沿著地道回到那口井的旁邊時,發現井水果真比昨晚我們下來的時候高了很多。我的猜想是沒錯的,這口井居然也會白天上漲,晚上回落。
由於這口井的井壁全都用磚頭加固過,因此我們三人四肢並用,一起撐著井壁很快就回到了井口。
井口的那塊木板早就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昨晚孟潔她們跟蹤我們下去的時候就拿開了。
我們從井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半。
見土地廟周圍沒人,我們便坐在井口休息了一下。
雖然我和趙曉天全都換過一身衣服,不過此時我們三人身上全都傳出一陣陣惡臭,臉上也都是烏漆麻黑的。那些髒水的汙漬看著很噁心。
尤其是趙曉天,之前為了偷襲那幫人,在山洞旁邊的下水道池子裡憋了一陣子,他身上是最臭的。他胸口的那道傷也是在那個下水道池子裡被一根裸露在外的鋼筋刮傷的。
尤其是他那頭髮都已經黏在一起了,還動不動一甩一甩的,我也是醉了。
我們的手機之前全都進水燒壞了,雖然從那些歹徒身上搜到不少手機,可別人都設有密碼鎖,一部都打不開,想給趙銘竹打個電話都沒辦法。
最主要的是,現在山下那邊還有很多警察,我們根本不敢下山。
折騰一夜,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我們現在是又累又餓。
“趙哥,怎麼辦”我有氣無力地道。我們三人在一起,什麼事情都是趙曉天拿主意。並不是我沒有主見,而是我說的他不會聽。
“還能咋整,先到上下村裡去找點吃的,順便借個手機給我家竹哥打個電話。”
這牲口給他媽是叫芳姐的,背地裡也時不時給趙銘竹來句竹哥。不過他當著趙銘竹的面卻不敢叫竹哥。
“現在去村子不好吧”我有些擔憂地道。
“我們兩個是通緝犯,當然不能去了,叫葉葉去”趙曉天道。現在我早就摸透了他的習慣,他對女人的稱呼喜歡叫別人名字最後一個字。張怡寒是寒寒,黃小燕是燕燕,陳葉自然就成葉葉了。
“叫她一個人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你要擔心她,那就你去”
“我把她和你放在一起,我更擔心”
“草,你看我像那種吃窩邊草的人嗎”
“小林哥哥,我去吧,沒事的”就在這時,陳葉說了一句。
我想了一會兒,此時的確也只有陳葉去是最合適的。
於是我便對陳葉說道:“你下去就說你是個高中生,昨天和同學在這一帶玩,在山裡迷路了,想借手機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