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許亦澤已走出去好遠。
葉潔心討了個沒趣,一會兒莫離來公司時立即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她。
莫離聽了只微微一愣,不作他想。只覺得一切都已經過去,多說多做反而是錯。而那束玫瑰,竟像是諷刺一般,就那麼紅著,紅得張揚。
許亦澤自然知道莫離不喜玫瑰,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甚少買花,只偶爾送她幾朵香水百合,那種白色正好顯著莫離的氣質。莫離心裡是喜歡的,只是也不會說。
現下看見有人送莫離大紅色的玫瑰,心裡總覺得好笑。又覺得張晨如此精明偏偏又如此糊塗,真要難怪追了這麼久伊人卻沒有回應了。
莫離對於許亦澤,就像一杯紅酒。不是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好喝,也不是所有說她好喝的人都嚐出了她真正的味道。外表看上去廉價的包裝,其實裡面卻永遠有數不清的驚喜。
只是這種驚喜,讓他覺得永遠也無法把握。也許正是這種無法把握的感覺,讓他一直放不下。
許亦澤畢竟是出國留學的人,辦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一些只會趨炎附勢的人原來在公司算是風生水起,如今許亦澤只給他們安排閒散工作。這些做閒散工作的人工資必然下調,油水也少了,有些人受不起這樣的待遇離職了,這麼一來總有部門經理空缺,許多人在爭肥差,同時公司裡大有人人自危之勢,許多人再不敢怠慢,業績自然有提高。一個胡勝在的時候久久籤不下來的case,許亦澤親自出馬談了兩次總見起色,眼看著簽約在即,許亦澤又是大方之人,少不得要全公司的人一起聚會。
莫離本也想要拒絕,卻沒料因許亦澤一句“不去的人就是不給我面子。”而勉強去了。
公司二樓便是餐廳,現在因為辦聚會,撤了所有的桌子,只留下幾隻長桌,桌上擺著各式西式的菜餚。因許亦澤是留美的人,所以這夜的菜都具美國特色。
莫離從小就沒有吃過幾次西餐,惟一的幾次是許亦澤和她戀愛時帶她去吃的。還記得許亦澤第一次帶莫離去吃西餐的時候,她有一點緊張,不小心碰翻了盤子。一頓飯吃了好久,回來她老實的告訴他:“我還沒有吃飽。”她還記得許亦澤聽她這樣說以後的表情,他那樣想笑,卻又沒說什麼,而是拉著她的手又去吃了一頓蘭州拉麵。吃了一大碗麵條她才拍拍肚子:“我飽了。”
看著眼前的沙拉和牛排,莫離又忍不住想:這麼少的量,怎麼把人給填鉋嘛!
正想著,張晨又走了過來:“他們都在那邊聊天呢,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莫離在公司向來和那些女人不和,她們看不起莫離裝清高,莫離不喜歡她們那麼虛偽。總之平時相見雖不至於大打出手,也是明裡暗裡的互相鄙視,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莫離是不會主動與她們打交道的。
莫離看了張晨一眼:“沒心思。”
“沒心思聊天那跳舞怎麼樣?”張晨說著已經伸出了手,“一會兒他們就要開始跳了。”
正說著,燈光已經暗了下來,是很輕緩的曲子。周圍的人大多結成了舞伴。
莫離看了看張晨,終不好拒絕,只好伸出了手。
莫離根本就不是很會跳舞,惟一會跳的舞步還是許亦澤以前教的。所謂會走的舞步,也只是跟著許亦澤轉圈圈而已。只是後來越來越有默契,不會再踩到許亦澤的腳而已。
所以當她被張晨拉著走在舞池的時候,她不知道要怎麼走,張晨的舞步很有規律,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又向後。更可笑的是,莫離穿了一條褲子,還是短褲,跳這種舒緩的舞看起來實在很是奇怪。莫離再看看周圍,那些女人都像是事先知道似的,穿著漂亮的裙子,跟著舞伴旋轉著。
莫離心不在焉,無意中看見許亦澤摟著公司的張心簡在跳舞。張心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