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宮領著宮婢魚貫而出,沒了外人,她笑顏漫開:「姐姐。」
清和沐浴後身著寬鬆的寢衣躺在龍鳳喜被。
佑朝的禮多數依照的是前朝與曾在青史留下『昌隆盛世』的衍朝,依著規矩,新婚夜皇后應不著寸縷地歇在被衾留待陛下垂憐。
她厭煩在旁人面前赤身,尚宮不敢多言。
歪頭看著那人步步走近,清和揪著衣襟的手又開始攥緊。
燭火通明,她羞得一下子閉了眼,池蘅脫靴去襪心臟撲騰著上了喜床,喜被掀開,軟玉溫香撲滿懷。
清和俏臉埋在她頸窩,嗓音輕顫:「阿池……」
這一聲喊得池蘅心重重一跳,顧不得其他,蒙了喜被與她共度良宵。
……
雪白色的寢衣一件件被丟出來,清和忍著哼聲閉了眼。
真是要命。
池蘅繃直了舌面甫一刺進去,春風還沒繞著堤岸深深淺淺盤旋,十八般功夫更來不及施展,嬌弱的美人已經泣淚投降。
好在夜還漫長,她探出腦袋擁著懷裡迷迷糊糊的皇后:「就這麼喜歡?」
清和掙扎出三分清醒,很是沒臉見她。
兩人親親密密地相擁片刻,緩過神來,新後媚眼如絲地拿指挑弄女帝陛下如墨長發:「阿池,換我來可好?」
大婚累人,池蘅正經了大半日,這會在芙蓉暖帳裡心神鬆懈,笑嘻嘻道:「朕可沒姐姐這麼不禁弄……」
剛進去就洩了,這事她能取笑婉婉一年。
不過姐姐伺候她的次數統共也就那麼一回,池蘅頗為心動,好不要臉道:「前面還是後面?姐姐想怎麼弄?」
不是第一天見識她的沒臉沒皮,清和嗔她一眼,越過她從床邊的如意萬寶玉櫃取出一支香:「你去點燃它。」
嘖。
池蘅環著她腰不動:「姐姐對自己這麼沒自信麼?暫且用不著此物,你且來就好了。」
清和方出了醜,想把丟掉的顏面找回來,見她不肯同意用這香,她將香放回去,眼睛輕轉,盯著池蘅像是貓盯著魚兒思考該從哪裡下嘴。
池蘅被這設想逗得樂不可支,倒在喜床笑得直打滾,滾一滾,蹭一蹭,格外不老實。
蹭了沒兩下,清和吻上她的鎖骨。
霎時,囂張得意的某人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沈姑娘是個細緻人,細緻人做細緻事,細緻到每一個可能被忽視的角落,魚兒在砧板翻來覆去,漸漸有了桃花色。
嗯……沈姑娘還是位技藝高超的廚娘,最擅長的便是烹調桃花魚。
起初笨拙,但好歹幾次為人魚肉,是以更懂了如何調弄口味鮮美的桃花魚,魚兒也沒她想的那麼有出息,碰一碰就出水,嫩得和軟豆腐似的,入口即化,堪稱一絕。
她將她學到的悉數饋贈,池蘅感動地眼淚汪汪。
是吃魚還是被吃,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好。
各有各的好,是不同的滿足。
一想到婉婉那等高潔孤傲的人肯為她折腰俯首變著法子討她歡心,池蘅美得冒泡泡。
「阿池……」
池蘅眼睛失神,粉暈瀰漫的小臉看得人充滿愛憐,清和耳朵發燙,羞赧地低頭與她附耳:「你跪趴著可好?」
天邊泛起魚肚白,細皮嫩肉的女帝陛下早早醒來,睜著眼,瞅著頭頂的床帳仔細回憶自己是怎麼心甘情願落入人口的。
好好的花燭夜她不是跪著就是趴著,要麼生躺著,舒服是舒服,快活歸快活,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仔細想了想,她恍然大悟:是了,她也就舔了舔,餘下的時光儘是婉婉折騰她。
她這塊田被耕了又耕而後再耕,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