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酒。”說完,他仰脖、舉杯、倒酒,嚥下,杯裡的酒一滴不剩。
“好,爽快!”大家都叫起好來。
這人說話霸氣但也說到自己的心裡去了,有水平,不愧多年的書記,文光鬥一張口也是一飲而盡。
王學積喝了杯中的酒,匆匆跑了出去,一會功夫,只見王偉英拿著酒又走了進來。
王學積拿出一支菸遞給文光鬥,又走到他身邊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見他年齡大,文光鬥也忙站起來謙讓著,王偉英已給王永慶添完酒,又開始給大家倒酒。
“好,學積你來。”見王學積在座位上坐下,王永慶開口說道,文光鬥注意到,他還是一口菜沒吃。
王學積趕緊放下手裡筷子,“老闆敬一杯,我也不能超過老闆,我也敬一杯吧。”
老闆這個稱呼,太過氾濫,起初只是企業裡的員工稱呼經理,後來機關裡的中層背地裡稱呼領導,再到當面直接這樣稱呼領導。再後來,慢慢影響到社會上各階層、各行業,好村的支部成員稱呼村裡的書記也用老闆二字,甚至駕校校長老何也被屬下的教練稱為老闆。
此時,文光鬥開始覺著這個稱呼很不妥,起初他這樣稱呼季允祥,是有股親切感在裡面,包含著尊敬,現在看來這個稱呼太俗且不合時宜,他暗下決心,以後有機會要提醒季允祥,別的地方管不了,在南河該稱職務就要稱職務,該稱名道姓就必須稱名道姓。
見王永慶點頭,王學積站起來,“北莊在鎮裡一直是先進,王書記帶領大傢伙努力,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也離不開鎮裡領導的支援,鎮裡的領導到了北莊,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樣,今天第一次與文主任坐下,希望文主任多關照北莊,咱們兩好成一好,明年北莊還得爭取當先進!”
這人說話也挺中聽,村裡的幹部還是有些水平的,文光鬥喝完酒,暗自琢磨。
他放下杯子,剛吃了幾口菜,會計又站了起來,非要單獨敬他一杯不可,接著兩個村委委員見他喝了會計的酒,也都要來敬酒。
喝完五杯酒,文光鬥感覺自己還沒吃幾口菜,他見卞文生又站起來,忙說道,“卞書記,你先坐下,我有話說。”他拿起桌上的煙點著,見他說得斬釘截鐵,卞文生前年剛選上來,還不是那種農村的老油條,又坐了下來。
文光鬥笑著說,“今天中午喝得非常痛快,五杯了吧?”他一手夾煙,一手拿杯,“服務員,上大盆!”
王永慶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孫萬三與王喜祿等人對視一眼,“文主任就是豪爽,痛快!”
小鄭笑道,“這點小破酒還在我們文主任眼裡?”
王偉英上來問道,“多大的盆?”
文光鬥朝小鄭說道,“你去看看,兩斤就行。”小鄭得令,笑著走了出去,一會功夫,他就拿著一個不鏽剛盆回來了。
“開兩瓶銀樽。”文光斗大聲喊道,王永慶看看他,皺皺眉。
“咕咚咕咚”,文光鬥把開啟的兩瓶白酒都倒了進去。孫萬三看著他,王喜祿也看著他,卞文生擔心地說,“文主任,我就敬一杯。”
王偉英站在一旁有些擔心,“文主任,”她又看看王永慶,“王書記?”
王永慶笑道,“文主任能喝八碗,年輕人,不多。”
文光鬥站起來,把盆端在手裡,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活了四五十年,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一口喝乾兩斤白酒。
文光鬥看看大家,“今天喝得很高興,北莊的兩委成員全在這了,幾個老哥今天也過來了,王書記雖然感冒了,但跟我們一樣,喝的全是白酒,這是什麼?”他問道。
不等眾人說話,他馬上回答,“這喝的不是酒,喝的是情義,”他掃了一眼王永慶,“王書記喝了兩杯了,剛才又陪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