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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得一直用找尋不到的理由瞞著她。」「喂!你現在就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我洩密?又或許我會當著你恩人的面前揭穿你,讓她知道你騙了她十年了?」月魂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笑問。

狄驍不語,突然以一種快到連月魂都看不清楚的方式,抽起放在桌上的隨身長刀,月魂只看到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一撮髮絲瞬間被削了下來。

「你應該聽說過,我這把見血封喉的青龍血刀,可以瞬間砍下一個人的腦袋,但誰也不知道這把刀同樣能讓獵物受苦,只要我用它劃過頸項卻不劃穿它,除非血流勁否則獵物就斷不了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滴的流逝……」狄驍揚起一絲冷笑,直視月魂說道。「如果你對我作出承諾,日後卻虛與委蛇,甚至背叛我,那麼我手上這把青龍血刀就會輕輕劃開妳的脖子,讓妳痛苦兩天兩夜之後才死去,明白嗎?」「這是威脅?」「不,這是我的保證。」狄驍冷冷說道。「妳的決定是什麼?留下,還是現在就回雲羅別苑?」月魂抬起頭,深幽的眼瞳波光流動,讓人看不出情緒,最後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笑意,以清亮的音說道:「聽起來是個有趣的工作,接下來的日子,就請你多多指教了。」「不會吧!未來兩個月我都得穿這樣的衣服嗎?」當月魂聽從狄驍的指示,換上一套材質簡單樸實的衣服後,他皺起眉頭,忍不住開口抱怨。

「穿久就習慣了。」狄驍淡掃月魂一眼回答。即使換上樸素的衣物,月魂美麗的臉依舊十分引人注目。

「我們現在就要啟程了嗎,「主人」?」月魂換上乖巧的模樣,刻意拱手做出順從的神情問道。「您還沒告訴我,接下來兩個月我必須扮演什麼角色?」「不需要刻意扮演誰,作你自己就可以了。」作你自己就可以了。

明知道這是對方一句不經意的話,卻讓月魂陷入了前所末有的迷惘。在與狄驍共騎一馬離開長寧城的途中,月魂表面上看似平靜,但心裡卻捲起了陣陣風浪。

作自己!?什麼是自己?又要怎麼作自己?自從八歲那年玉魍王從閻王手中撿回牠的性命後,他就已經沒有所謂的「自己」了。玉魍王是天、是主人,更是掌控他生死的神,生存的法則很簡單,當主人想看到自己笑容的時候,就絕對不能掉下一滴眼淚;當主人心情不好,想買他一頓鞭子、抑或是在他身上盡情發洩的時候,他臉上絕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不情願。

從很久以前開始,所謂的喜怒哀樂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而日二種順應玉趙王而存在的情緒,他不目二個真正活著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仰賴著主人鼻息而繼續呼吸的玩具吧!

過去聽從玉魍王的命令,以自身當餌誘惑獵物上鈞的時候,也從來沒人提出「作自己」這種奇怪的要求,所有人都滿足他扮演的角色;淫亂的、害羞的、放浪的、斯文的……只要是對方的希望,任何一種角色他都遊刃有餘、得心應手,只除了「自己」這個角色。

他不知道什麼是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作自己,真的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胯下的馬突然停步不走,也讓月魂遊離的心思歸位,他漫不經心地抬起頭,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已經出了熱鬧的長寧城,被迫停下的原因,則是因為前方出現了約莫二十幾個人,一臉不善地擋住了去路。

從人群的最後面,緩緩走出一名滿臉恨意、斷了一條右臂的男子。月魂認出他是住在雲羅別苑、玉魍王眾多食客中的一名,也是昨天被狄驍以青龍血刀削去手臂的男子之一。

「狄驍,你不過是玉魍王養的一條殺人的狗,居然敢砍下我的手臂!」站在中央的男子舉起完好的左手,情緒激昂地吆喝著。「今天我李明德若是不將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這也是你和玉魑王計劃的一部分?」狄驍絲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