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悄悄密謀的話,竟然會被左風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怎麼……怎麼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他不可能聽到我們說的話!”沈旺眼神變換之間,如同神經質般的嘀咕著,顯然是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辦法修復這冰臺陣法,你不過是想要拉著我們一起陪葬?”龐林倒是沒有徹底失去冷靜,立刻就向左風憤怒的質問著。
“這一點我倒是沒有胡說,這冰臺陣法我雖然不敢說完全修復,但是勉強讓其重新啟動,倒是還能做到的。”
淡淡的一笑,那深褐色的臉龐上,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反而讓看到之人都有種心底發寒的感覺。
“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打算怎樣,才能讓我們一同離開,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們願意合作,無論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龐林的眼中的怒火悄然褪去,他在此時終於被絕望和恐懼擊潰了心理防線,甚至已經生不起來與左風為敵的心思了。
項鴻似乎想要說什麼,然而當他看到籠罩在冰臺周圍的黑色光幕時,那到了口邊的話,卻已經再也說不出來了。
視線在龐林等人身上掠過,左風卻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向著冰臺之外,那個被月宗武者環繞中的身影望去。
那是一名身穿灰白色長袍,一頭白髮如瘋魔般亂舞的身影,雙目赤紅入血,面板表面青筋暴起,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猙獰可怖。
他那血紅色的眼睛動了動,然後才能隱約間看出,那其中竟然還有著一對顏色略深一些的眼瞳。
那眼瞳望向冰臺,似乎他正在觀察每一個人,又似乎他沒有去看任何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正在俯瞰眾生一般。
只不過神只並不會有什麼情緒,而如今這位月宗掌月使大人,卻是任何人都能夠看的出來他在憤怒。
那是一種情緒已經失控的暴怒,那是在喪失理智的邊緣,處在即將暴走的臨界點。
詭異的是處於這種狀態下的殷無流,反而透出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氣息。就好像風暴來臨前的寧靜,下方暗潮洶湧表面上卻很平靜的水面。
“你們聊,……繼續聊,既然是最後的遺言,當然要說出來,否則死去以後會有遺憾的。雖然讓你們帶著遺憾死去,也並不算是什麼壞事,但是死就是死,倒也不需要摻雜太多。”
“呲”
幾乎沒有任何預兆,在眾人的頭頂上,突然就有著一道黑色的光束降落,直到那光束落下後,才有著輕微的破風聲傳來。
當人們下意識望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束黑光直接透入一名南閣武者的身體當中。那名南閣武者的臉上滿是痛苦扭曲,身體先是劇烈的顫抖,緊跟著便陡然炸裂開來,破碎的血肉骨骼雨點般掉落在了冰臺之上。
在這冰臺之上的所有人,身體都下意識的輕顫了一下,可能是因為這黑色光束來的太過突然,也可能是內心早就在忐忑害怕著將要發生的什麼。
即便是早就有所算計的左風,也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忍不住在心中想著,‘這蝕月暗曜本身就很強大,尤其是在施展出了“九轉入月訣”這樣的秘法以後,威力更是提升了一大截。
如今殷無流發動攻擊,已經能夠直接影響到冰臺陣法周圍的規則,甚至連這冰山的規則,也已經對其無法構成太大的限制,也不知道我準備的那些到底好不好用。’
心中這樣想著的同時,左風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冰臺之外那團朝陽雷炎上。如今根本無人會注意到,冰臺之外那團火焰,已經包裹著見炎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只有左風知道,這朝陽雷炎是極不情願的,但最終還是按照左風的吩咐,去執行計劃了。
若是有人特別留意就會發現,朝陽雷炎移動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