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糾結這種小事兒有意思嗎?景泰帝也很想問問自己的兒子,你的腦袋都被稻草給塞住了嗎?!其實景泰帝根本不介意自己的兒子們惦記他屁股底下這張椅子,如果身為皇子連皇位都不敢肖想,那還有什麼意思?可問題是老二,你得找準方向啊。你應該糾結的是國家大事,何必要在九闕一個人身上費這麼多口舌呢?
更何況,一個人,只要能對國家有利,能為你所用,你管它男的女的還是不男不女?身為上位,者最重要的是要會使用人才,而不是在這種小事兒上把人才逼走。老二難道忘了應九闕剛剛研製出了新式製鹽法?不僅食鹽的產量是往常的十倍不止,而且成本大大降低。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以後整個大景都不缺鹽吃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應九闕。她以後可是要名垂青史的人物,你在這種時候跟她別苗頭,難道是想遺臭萬年嗎?對於百姓來說,他們可不在意讓他們吃上鹽的是男是女啊!
糊塗!真是糊塗至極!
九闕先是看了一眼不依不饒的二皇子,又看一眼默不作聲的陛下,明白了,這是想讓她自己解決呀,剛好對於這位二皇子殿下九闕其實有諸多不解,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問問。
“二殿下,微臣有個疑問,希望您能解答。”
說罷不等二皇子開口,九闕乾脆利落的表示。
“微臣聽說您這段時間引領風尚,在文人墨客中頗受好評。說起來,您與大皇子三皇子都是親兄弟,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如今大皇子三皇子雖說已然去世,但他們名聲有瑕,就算與九泉之下也無法安生。不如二殿下將您這次的功績安在大皇子與三皇子頭上,也好讓他們能受到後世敬仰。不知二殿下是否願意?”
“你在說什麼胡話?!大皇子與三皇子罪有應得,本皇子何必把自己得來的功績安在他們頭上?反正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葬入皇陵……”
二皇子下意識的反駁,只是說到此處時聽聞耳邊一陣瘋狂的咳嗽,二皇子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應九闕竟是在給自己下套!他下意識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已經失了先機。
“是啊,憑什麼呢?殿下都不願意把自己的功勞安在親兄弟身上,為什麼認為微臣會願意將自己辛苦得來的功勞給一個已經斷絕父女關係的人?更何況我與林煒有什麼血緣親情?我姓應,從小跟著我母親長大,我的名字本應記在應家族譜之上。林煒小人,當初入贅給我母親,明明是他自己先提出來心甘情願的,卻在我母親去世之後悄悄將我的名字改在林家族譜上。或許聽到這裡諸位大臣會認為林偉對我的感情很深,這才願意將女兒接到林家族譜上,可事實上他只是把我的名字記到那張紙上而已。他此舉並不是與我母親感情匪淺,他只是想要出一口惡氣,因為他覺得做個贅婿辱沒了他的身份。如果不是當初母親留下的舊人拼命反抗,或許他會將我的姓氏也改掉。”
“改了族譜之後,他並不想讓我這個證明他曾經屈辱過往的證人留在身邊,讓別人時時刻刻提醒他那段不光彩的歷史,乾脆將我扔到郊外的莊子上,一待就是十三年。這十三年間我從未見過他一面,敢問二殿下,我與林煒之間有何父女親情?是他好不容易想起我來,只是為了拿我當個聯姻的籌碼,還是在我遇到危險之際忙不迭與我解除關係,生怕我連累他?”
“我早就與林煒斷絕關係,因此二殿下所言,與我沒有絲毫道理。我此次南下,被當地惡勢力抓到礦山,我挖過礦吃過米糠,為了活命也曾委曲求全。黔州的土地上至今仍有抓不回來的活死人不知活躍在哪處犄角旮旯。敢問二殿下,我在外面拋頭顱灑熱血,險些回不來之際,我這位好父親在京城好端端做他的禮部侍郎,他可曾有絲毫危險?他可曾提醒過我外出不易?他可曾給予我一絲一毫的幫助?這些全都沒有。”
“所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