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心事,總覺自己小時候迷霧重重,為何父親不教自己武功?若是不想自己學武,為何又讓自己將筋脈穴位倒背如流?
父親一身武功不弱,恐怕比之尋常劍仙,也並不見得輸了多少,可為何生活在孤莊村之中?
修煉“上善若水功”有三個苛求,第一個自然透過,第二個歸功於若水劍,第三呢?自己何來的仙根?
許許多多事情,他百思不解,也就不再深想,如今下山,總會有個水落石出。
“諸位英雄,在下與張無功張大俠三日後約於重慶醉雲樓,今日便不奉陪了,若諸位有雅興來醉雲樓一醉,我唐天令請大家喝個痛快!”唐天令大聲道:“今日之事,大家心知肚明,唐某也無需多言,人在江湖,講求一個‘義’字,而在下心中卻還有一個‘信’字,那天機神卷,在下委實不知,若眾位不信,唯戰而已!”
他這番話軟硬兼施,分明就是說:“若你們要為難咱們,那就只有大戰一番。若你們就此退去,今後見面,就是朋友!”
群雄怎會不知他話中意思?而且到了此時,也都知道那天機神卷,與他並無干係,但張文的一句話,卻讓他們大為心動。
劉劍心的年紀,和天機神卷太過湊巧,眾人心中都不免在想:“天機神卷或許與唐天令無關,但這小子太過怪異,先是被人打得半死,如今卻連殺兩人。若說世間還有什麼厲害之物,能夠有此效果,恐怕只有天機神捲了。說不定那傳出傳言之人,真正的目的,乃是對著這小子而來!”但儘管如此想法,卻也並無證據,只能留待日後查證。
“唐大俠神功精進,進入絕頂高手之林,在下佩服的很,怎會無故與你為敵?彭和尚佛法精深,飛劍殺人於無形,張長弓吃了熊心豹子膽,可也不敢招惹。”張長弓此時又站了出來,笑道:“不過若能和你們做個朋友,日後傳出去在下也臉上增光啊!”
唐天令對他一笑,暗道:“此人真是聰明,先說我是絕頂高手,又說彭和尚飛劍殺人,這分明就是震懾!”又想:“這傢伙與我並無干係,怎會三番五次相幫?難道是彭和尚的朋友?”
彭瑩玉似乎知其所想,笑道:“孤山道,初次相遇,不過劉兄弟的衣服乃是他所贈送,算是初交。”
這聲音聽在唐天令耳中,嗡嗡直響,清晰分明,但他卻發覺,旁人似乎並未聽到,不禁心中一震,暗道:“彭和尚修為精湛,傳音入密的功夫,竟也會了。”不過一想,也即釋然,彭瑩玉真切說來,已是“地仙”之境,傳音入密,自然是雕蟲小技了。
唐家堡之中的幾個老傢伙,不是也會傳音入密麼?只不過傳入耳中,卻如蚊蠅之聲,細小無比,比之彭瑩玉,無疑又遜上一籌。
眾人聽罷,都出聲附和,然後與慧明禪師一一告辭,往山下走去。
慧明禪師眼見此事終於有了瞭解,雖在寺中死了兩人,但已是天大的幸事,他本擬今日此處會發生大戰,如此結局,讓他直是念“阿彌陀佛”不休。
小金跳到劉劍心肩頭,“吱吱”叫著,甚是活潑。
慧明禪師送走了諸人,望著劉劍心,忽然一嘆,道:“小施主今日出盡風頭,他日必定有生不完的事端,那申判乃是少林俗家弟子,他師父是少林寺羅漢堂首座覺本大師,雖然這弟子不爭氣,但少林寺是武林泰山北斗,以後你要多加小心。”
劉劍心點了點頭,道:“多謝慧明禪師,晚輩記住了。”
慧明禪師又道:“覺本雖然護短,但好歹身份不同凡響,不會真個親自與你過不去。你要真正在意的是他。”他指著張文的屍體,道:“布衣修羅今日命喪你手,他的弟弟必會為其報仇,他弟弟江湖人稱鐵甲無情,雖然也是一流高手,但全身刀槍不入,自創一套無情刀法,只攻不守,便算是絕頂高手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