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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了一隻鏤空金雕的蝴蝶。腰間是白色孔雀紋錦緞腰帶,腳上穿了一雙淺紫色攢珠繡鞋。

衣裳是南宮裕送來的,這樣的暗色調還是她頭一次穿著。深紫色襯得她愈發纖細婀娜,很快就滿十四歲的她像一朵即將綻放的鮮花那樣豔麗。

他再度將她抱在了懷裡,溫柔的說:“好看,美麗的我都不捨得讓別人看了。”

“傻瓜,”這一次輪到她取笑他。

兩人一起走出院子時,陳珈突然問:“如果讓你刻一個巫的面具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謝濟軒道:“何須刻,用燈籠皮現畫一個就成,看起來和木刻的一模一樣。怎麼了?為什麼想要巫的面具。”

陳珈抬頭看了看天色,不過中午,離晚宴還有很長的時間。她道:“我擔心邀月公主,南宮裕這次做得太過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居然這般造謠生事。他不要臉,我還要。”

謝濟軒沒有說話,有關她和覃月之間的種種謠言都是他讓人散播的,這事兒和南宮裕無關。他自然不會傻到跟她解釋做這件事背後的動機,她若為此而討厭南宮裕,說實話,他很開心。

“覃月此次攻入香河鎮違背了兩國一直以來默默遵守的約定,南朝使臣既是過來和談的,同時也有追責的意思。這種情況下,邀月公主不應該會為難你。”

陳珈不安的問:“真的?”

謝濟軒笑著說:“相信我的判斷。”

陳珈笑著應了。

質子府的馬車早已等在了府外,南宮裕伸手把陳珈拉上了馬車,他對一起跟來的謝濟軒和皇甫端白說:“你進來,你和歡喜一起駕車。”車內已經有了兩個丫鬟,看她們的模樣似乎會武。兩個大劍師駕車,三個會武的丫鬟,外加二十多個侍衛,南宮裕的陣仗有點大啊!

馬車內,南宮裕也穿了一身紫色。看著他用一頂白玉冠束髮,陳珈突然意識到身邊的死人妖似乎還未及冠。

想來也可笑,這個日日陪伴她的男子,她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姓名,甚至年齡也只知一個大概。這樣的情感也只有他會當真,她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只是一個少年的衝動和天真。

馬車行駛到皇宮時,宮人告知質子府的馬車可以駛到皇宮前的廣場上停放,不同以往的待遇讓陳珈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

入宮時,南宮裕道:“夫人,我們晚宴時才會再見,你要保重。”說罷,他讓車內那兩個會武的丫鬟跟在了陳珈身邊。

“夫君,”陳珈喊住南宮裕想要問明白他口中的“保重”是何意思。南宮裕回首看著她道:“喚殿下。”

陳珈心道:自己國家的朝臣來了,今日不想當著他們的面兒裝孫子了?

她問:“殿下,妾身不明白你的意思。”

南宮裕漂亮的眉毛微微皺在了一起,不耐煩的說:“小心邀月,她瘋了。”

時值正午,權貴們負責迎接南朝使臣,女眷們聚在一起賞花喝茶。北國皇后離世多年,hou宮的一切都是邀月公主說了算,在沒有南宮裕照拂的這段時間裡,她還真得要保重。

夏日的北國並不算熱,青灰色的皇宮被白雪覆頂的綠色群山襯得有些頹敗。陳珈忐忑不安的隨著北國宮女步入了賞花會場,除了一兩個身份不顯的官員之妻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之外,她並未看見邀月和其他貴女。

謝濟軒輕輕地抓住她的手,透過衣袖把掌心中的溫度傳到了她的手中,她感激的朝他點點頭。

對於邀月,她確實心有餘悸,上輩子見過太多為愛瘋狂的女子,她知曉這種女人瘋起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日頭偏西時,她高興的舒展了一下身體。整整一個下午,沒宮女招呼她,也沒有女眷搭理她,她就像空氣一樣被晾在了花園。虧她心理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