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來人,說李相有急事召李夫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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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騰空心下疑惑,她不明白,好端端地,自家爹爹。怎麼這般緊急地召自己回家,連身衣服都不讓自己換,就被李家的馬車給接走了。路上,她心裡從起初的疑惑,慢慢變得忐忑不安起來,因為她突然想起了李林甫的身體狀況——難道,是爹爹的身子?
想到這裡,李騰空便有些心急如焚。
等她急匆匆闖。進李家的大院時,發現她的幾個姐姐和幾個兄長,都齊聚在李家的內院大廳中,凡是李家的直系親屬,都已經到場,只差她一人。
李林甫面色有些陰沉,坐在當中默然不語。而她的幾個姐姐兄長及其她們的親眷等人都分列兩側,也都面帶疑惑,廳中的氣氛很是凝重和沉悶。
“爹爹。”李騰空急急呼道,卻被李林甫擺了擺手,給止住了。
李夫人擔憂地坐在李林甫的身側,輕輕為他拂去了身上的一抹灰塵。李夫人心下也很是不解,這一向甚愛清潔的夫君,今兒個也不知道上哪裡去蹭了這麼一身灰塵。
李林甫突然召集自己的子女,不要說李騰空她們,就算是李夫人,也有些莫名所以。
李林甫緩緩起身來,嘆息了一聲,沉聲道,“你們都不要問,只聽老夫說。你們都是老夫的孩子,老夫在,你們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在這大唐,沒有人敢動你們一根汗毛。但是,如果老夫沒有了這沖天的權勢,你們又當如何?”
李騰空心中一顫,驚疑的目光在幾個姐姐和兄嫂的臉上滑過,“爹爹,你……”
“你不要問,空兒,安靜地聽爹爹說。”李林甫揮了揮衣袖,緩緩又坐了回去,“老夫為官幾十年,李家在長安就逍遙了幾十年,但是,花無百日紅,人嘛,總是有落魄的一天……你們不要問為什麼,總之你們要明白,你們的爹爹我,或許就在這幾日間就要罷官免職了。”
李林甫的子女們聞言,忍不住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家一向是翻雲覆雨,她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爹爹也有罷官免職的一天。這,這是為什麼?
望著一眾子女傳來的驚疑交加的目光,李林甫淡淡一笑,“這很正常。你們也不需恐慌,雖然老夫不在朝中,但我們李家也不會就此破敗下去。因為,你們還有一個妹夫,空兒的夫君,靖難郡王蕭睿。”
“不要問為什麼,也不要去管,這些是老夫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從此之後老老實實做人行事,不要再如以往一般張揚,不要——不要再給蕭睿增添麻煩。”李林甫長出了一口氣。
“還有,你們切要謹記,一定要記住,尤其是空兒你。”李林甫將目光投向李騰空,眼中閃出一抹柔和和憐惜,“這兩日,無論蕭睿怎麼對爹爹,那都是爹爹我的安排,你們不能心存嫌隙,更不可嫉恨你們的妹夫。好了,不要再問了,都下去吧,我要跟你們的妹夫談談。”
李林甫擺了擺手,渾然不顧一眾子女尤其是李騰空的震驚和惶恐,閉上了眼睛。
蕭睿緩緩走進大廳,他在出宮回府的半道上被李林甫派來的人給攔截住,莫名其妙地就被請到了李家。到了李家,見李家親人全部聚集,心裡也微微有些猜疑。
李林甫的雙眼驀然睜開,目中的鋒芒縱是一閃即逝,也沒有逃脫蕭睿的眼睛。可看到他這樣,蕭睿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最起碼錶明,自己這位老丈人沒有什麼大礙。
“你們,當著老夫和你們母親的面,拜蕭睿一拜。”
李林甫突然道。
蕭睿一怔,慌不迭地趕緊閃避,朗聲道,“岳父大人,諸位兄長姐姐,這怎麼使得?”
李林甫微微一笑,“你們且退下,沒有老夫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