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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刺刀,準確無誤刺過來,刺入秦焱肺腑。

就在秦焱以為她拔刀砍人的下一刻,卡特琳娜忽然縱身一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猛然約上將近2米高的船舷。

她拔出佩劍,有力指向遠方,口中發出吶喊,唱起異域風情的船歌號子,不知道什麼內容,嘹亮而悠長,在大海上遠遠傳開。

水手們怕把對面的狼吸引過來,紛紛把手指豎在嘴唇,作“噓”的手勢。卡特琳娜絲毫不管,聲音反而越來越大,彷彿在向前方進行到尾聲的海戰抒發讚歌,或者示威。

激昂之處,她忽然豎劍胸前,在船舷上跳起舞蹈。秦焱認得是西班牙聞名遐邇的弗拉門戈舞。當年秦焱和前女友熱戀的時候,為了裝足文藝青年的逼,去本市最大的劇院看過一次。

狂野的肢體語言,透過卡特琳娜的魔鬼般的身材傳遞出激情四射的力感,每一個動作都蘊含都爆炸性的力量,她整個人好像經歷著一場戰爭。

她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時而靜立時而躍起,舞臺只是窄窄的船舷。狹窄的空間無法阻止她的動作,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舒展完美,沒有一絲畏縮和拘謹。

好幾次以為她會跌倒下來,但她憑藉驚人的腰腹力,瞬間又恢復平衡。沒有伴奏,伴奏是前方無情的炮火,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但這一刻所有人都忘記了戰爭。

慘烈的海戰,一路飄散的殘骸,海中掙扎求救的水手,震天的炮聲,以及在船舷上忘情舞蹈的女人,在黃昏的餘暉中,勾勒出一副極具力感畫面,令人久久難忘。

眾人忘記了害怕,忘記他們所站立的這艘船,中一顆流彈就必然沉船的現實,只是有節奏的拍著手,激昂在某種澎湃的情懷裡面。卡特琳娜落下最後一個調子,停了下來。

秦焱端一碗酒,爬上船舷,遞了過去。

卡特琳娜碧綠的雙眼盯視著他,猶豫片刻,終究接過去,一飲而盡。

然後將酒碗遠遠丟擲,豪放地抹了一把沿著下巴滴下的酒,面朝大海說道,“只有把大海當做是家,她才會給與你無窮的力量。你一直在抗拒她,艦長閣下。”

秦焱聽出最後四個字的嘲弄意味,開口道,“現在我做不到,不代表以後做不到。只要發足狂奔,終究會到目的地。”

卡特琳娜大笑起來,笑聲當然不嬌媚,“光發足狂奔還不夠,還要會思考,一名冷靜思考的海盜,比100名不怕死的海盜恐怖得多。”

秦焱笑道,“那麼盡你所能幫助我吧,正因為我現在一無所有,對你來說才更有樂趣。白手起家可比撿現成有意思多了,我聽說你16歲那年,誤殺了一個人,獨自奔赴大海,也曾經一無所有。”

危險的光芒在卡特琳娜眼中一閃而過,很快被輕慢的笑意代替。

“我幾乎為那個錯誤償還了一生。”她躍下船舷,朝駕駛室走去。

秦焱轉身,“把大海上所有的法則教給我,戰爭的鐵律是什麼?”

“別急,艦長閣下,大海會教給你全部。”卡特琳娜沒有回頭,“另外,面對戰力高出很多的敵人,海員和水手會害怕很正常,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你沒必要過於沮喪。”

這是秦焱聽卡特琳娜說過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以後的日子裡再也沒有了。

就在秦焱和下屬員工親切交流、促進感情的當口,前方殲滅戰逐漸進入尾聲。

張保仔旗艦異常頑強,強大火力不斷摧毀靠近的朝鮮海軍,光毀在他手上的船就差不多10艘。可惜敵我雙方數量懸殊過大,手下的船隻不斷被擊沉,漸漸勢單力薄。

秦焱尋思這又是怎麼了,傳說張保仔和夫人鄭石氏,縱橫沿海二十年,生平未嘗敗績,多次擊敗清朝正規海軍。後來接受大清召安。**戰爭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