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可尋。
她今日一樣是要去長公主府的,何況,長公主昨日那樣,她心裡也是掛心著。
去了景鐸院子裡一趟,就是匆匆出了府門。
她今日帶了負雪和半蘭一道同行,半道上就叫停了馬車,對生伯道,“昨日長公主殿下身子有些不適,她平日裡喜歡吃桂香居的糕點,所以讓負雪去買一些,也算我盡孝。”
負雪就在半道上下了車。
徐皎帶著半蘭去了長公主府。
入府後,她帶著半蘭徑自往正院而去,卻撲了個空,問了院子裡伺候的婢女,說是長公主清早起身便去了演武場。
徐皎不由納罕。她出入長公主府也不短的時日了,尤其是開始跟隨喬姑姑練習騎射之後,幾乎日日都來,從不間斷。長公主雖偶爾也會至演武場觀看她練習的情形,但她今日還沒來,長公主卻已經獨自先去了演武場的事兒,之前可是從未有過的。
徐皎懷著滿腔疑慮,去了演武場。
誰知遠遠的,就瞧見一道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身影背對著她而站,手裡的弓被她拉成了滿月的形狀,箭已在弦上,隨著她一鬆手,那支利矢“嗖”一聲,發出刺耳的聲響破空而去,“篤”的一聲,正中靶心。
“哇!好箭法!”徐皎剋制不住,拍手大聲喝彩起來。
演武場上那幾人聞聲回頭來看。方才射箭那人,一身利落的暗紫色勁裝,比之昨日好似年輕英氣了許多,正是長公主。
徐皎又驚又喜,上前一步道,“早就聽說母親箭術超群,可惜一直無緣得以一見,今日總算見著了,真是……夫復何求啊!”徐皎一臉正色地誇讚著,而後用力拍著兩手,好像要證明她所言非虛。
長公主卻是似笑非笑睞她一眼道,“少拍馬屁了!本宮可不吃這一套!何況,三天不練手生,本宮這箭法……已是退步許多了。”這語氣裡隱隱含著嘆息。
“就這樣的箭法,母親居然還說是退步了?那母親原本的箭法得好成什麼樣?看來,我是拍馬也趕不上了。”說著,一張小臉已是皺起,滿是失意。
長公主看著她,陡然失笑,“不許妄自菲薄,從今日起,本宮親自教導於你,定要將你教出個樣子來,等到來日你大顯身手,有人誇你一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算本宮真正本事了。”
徐皎卻是驚了,“母親居然要親自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