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誡。”
“是。”文執欲哭無淚,已經開始替自己的兩瓣屁股疼了。
“領完罰後,去將文籌換回來。”赫連恕又冷哼道。
“是。”這一聲,文執應得響亮了些,至少不是他一人受罰,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軍棍一起挨嘛。
文執抱著早死早超生,還能早點兒看文籌挨軍棍的想法,腳下生風捲出了屋去,帶得那一扇門輕輕一動,翕開一條縫,帶著寒意的夜風吹了進來。
赫連恕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下暗沉的影,一道翳掩了眸中的思緒。
徐皎又在莊子上陪了趙夫人數日,見她情況平穩,這才一道回了鳳安。略休憩了一番,趙夫人就差了人來喚她。
她怕趙夫人有什麼事兒,急急趕了過去,到了正院,眼前所見卻是讓她一愣。
“這是在做什麼呢?”徐皎一邊問著,詢問的目光就是一邊往旁遞去。
琴娘和半蘭那日被吳老夫人叫到身邊狠狠敲打了一番,吳老夫人是如何行事的,徐皎不知。但必然是確定了她們誰也不敢將景家的秘密往外倒,吳老夫人這才放心地將人放了回來。並且知會了徐皎,讓她該怎麼用就怎麼用。
徐皎自然是物盡其用,就讓這兩人繼續留在趙夫人身邊服侍。琴娘對趙夫人的忠心體貼自然是沒話說,至於半蘭,雖然小心眼兒多,但經了這一遭,若是個惜命的,也該老實了。
不老實也沒關係,自有法子治她。
琴娘和半蘭如今可半點兒不敢違逆徐皎,見她目光一掃過來,半蘭肩膀一縮,琴娘便是忙笑著回道,“夫人今日興致好,所以想著要趁今日日頭好,將書房裡的這些書,還有阿郎最是寶貝的畫都拿出來曬一曬。過些時日,天氣再冷些,怕也難遇著這樣的好日頭了。”
趙夫人正手裡拿著一卷畫軸,看得專心。
徐皎來了,她也半點兒沒有察覺到。
徐皎心頭一動,緩步靠了過去,將頭擱在她的肩膀,探眼一望。
趙夫人被她驚得醒過神來,轉頭望著賴在肩膀上的徐皎,疼愛地繞手過來,拍了拍她的頭道,“這是你父親偷畫的,那是我的十六歲生辰,你外祖父包下了整個一品居為我慶生,那日,我便穿著這樣一身紅裙,彼時逮著在一旁偷瞄的你父親,我還與他很是爭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