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再怎麼說,也比你早出生一刻鐘,是你的兄長啊!你怎麼跟我說話的?年紀越長,越是沒大沒小了。”景鐸一邊抱怨著,一邊卻還是聽話地從書案上跳了下來。
景欽理也未理他,徑自整理著自己的衣襟。
景鐸也不過抱怨了一句,轉眼就丟開了,一邊啃著梨,一邊道,“明日你休沐吧,正好秋蟲館那頭我輸得厲害了,你明日替我去贏點兒回來吧?”
“明日不行。明日嬸孃和阿皎要去弘法寺,我已應下,會護送她們。”景欽語調淡淡道。
景鐸卻險些被梨肉哽到,咳咳了兩聲,才帶著不敢置信地問道,“該不會是嬸孃親口邀你的吧?”
“不然呢?”景欽挑眉一睇他。
“也是,若是阿皎開的口,只怕嬸孃也不會答應。何況,阿皎那麼精的一個丫頭,她可不會開這個口的。不過,你說,咱們這位嬸孃怎麼突然就想通了?該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吧?我就奇了怪了,嬸孃這樣的心性怎麼能養出阿皎這樣鬼精鬼精的丫頭?阿皎莫不是隨了叔父?”
景欽目下暗閃了兩下,“上一輩的事兒,咱們是晚輩,還是少置喙少管。”
景鐸驚了,“你從前可不是這個態度啊!發生了什麼,竟讓你改變了想法?是因著嬸孃?不!莫不是因著阿皎?”
景欽不理他,很是淡定從容地岔開話題,“她哪裡鬼精了?”
“什麼?”景鐸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方才不是說阿皎鬼精鬼精的嗎?我問你,她哪裡鬼精了?”
“她哪裡不鬼精了?”景鐸的聲音都拔尖了,“就說那一次,祖父不過是安排她與長公主巧遇了一回,她立刻就察覺到了祖父的意圖,在我這兒探不出個究竟之後,立刻將主意打到了你的頭上。還有啊……那回她讓我幫她打探李煥和赫連恕,我才說了幾句話啊,她居然就猜到我與赫連恕見過,話裡話外還覺得是我被赫連恕套了話,只差沒有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蠢了,就她這樣,還不夠精吶?”
景鐸說著抬起頭,卻見景欽神色怔忪,字稿整理到一半卻停住,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景鐸沒怎麼見過景欽這樣,肘了他一下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景欽回過神來,淡淡道。
沒什麼?景鐸挑眉,這是侮辱他的智商呢,還是否認他們雙生子之間的心靈感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