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陳澤年,怎麼這兩天少了這麼多人,陳澤年打著哈哈道,抽調了一部分人到遼東去修復軍器。
情況越地惡化了,東廠一見朱一刀沒有任何反應,很快就確定了這不過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之一,不會真正地為了這些低賤的奴才出頭,又放開了膽子。番子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之所以朱千戶會下這樣的命令,就是因為有工匠悄悄地訴苦,於是這段時間所有的不滿和委屈都在了他們身上!原本這軍器局就是東廠兼管的地盤,突然被京師衛所給搶走了,而且不斷地打壓自己,那朱一刀是皇帝的心腹咱無可奈何,可你們這些該死的奴婢總不會也是皇上的心腹吧?給我往死裡打!
年邁的畢飛冷眼瞧著最近幾天生的這些事情,他是工匠裡最老實最不鬧事的。但自從朱一刀來到後,對待工匠們那與眾不同的態度,總讓他覺得,這個朱千戶說不定可以為自己這些人做主,不指望他能為自己說什麼好話,可真的不能再有人受傷了!那些傷殘的工匠,都是技術極為嫻熟,不知道幹了多少年,經驗極其豐富的老人了,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且不說其他,今年朝廷定下的任務就完不成,至少也有幾十個人腦袋落地啊!難不成我大明京師,天子腳下,當真就沒有王法了不成?咱們盡心盡力為朝廷做事,從未有過任何怨言,就是這些人敗壞了皇上的恩德!現在能有個人說不準為大家做主,我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得為大傢伙爭一口氣!
當晚,畢飛帶著十兩銀子——十幾個人幾個月的俸祿錢,慢慢地摸到了朱一刀在工房住的小院子。大門口守衛的軍士毫不猶豫地攔住了他,說這會兒已經太晚,千戶大人已經睡了,你有什麼事情,就明天再
畢飛有些害怕,看著軍士手中那冷冰冰的槍管,他顫抖著手拿出了十兩銀子,小聲地說:“軍……軍爺,您就行行好,小老兒……小老兒說幾句話就走……保證,保證不打攪大人休息!行行好吧!就幾句……幾句話!”
老朱在京師衛所嚴厲禁止這種收受賄賂的不正之風,用江飛的話來說,在這一塊紀律的嚴苛比之戚家軍有過之而無不及!軍士一見銀子,頓時臉色大變,槍管對準了他的胸膛,低聲吼道:“趕緊滾!不然別怪老子們不客氣!”
“軍爺!”
畢飛真的是被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抖的跟篩子一般,他想放棄了。可他又想起,今天自己如果不為大傢伙說句公道話,明天輪到自己捱打時,誰還會為自己說話?
“軍爺……您就行行好,行行好!小老兒只說一句話,一句話說完就走……求您了,求求您了……”他不停地磕著響頭,頭上已經淤青了一大塊。他已經決定豁出去了,自己窩窩囊囊地活了一輩子,就算死,也得死的像個人!
軍士們沉默了。
他們不是沒有看見,千戶大人對這些工匠的尊重,而且自從到了這裡來,大人時不時地跟他們感嘆道,如果不是這些工匠,真不知道現在手裡的火器從哪兒來!這老頭深更半夜地來找千戶大人,定然與這幾天生的事情有關!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大家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帶隊的助理。
助理看著畢飛那瘦小的身形,抖的如同篩子一般,心裡害怕至極,卻還是堅持著要見大人,長嘆一聲,默默地摘下了代表自己助理身份級別的頭盔,塞到了身邊軍士的手裡:“……去吧……這個助理,屬下也不幹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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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朱一刀這會兒還沒睡呢,還在為三角翼的製作愁。都這麼長時間了,可還是摸不出個頭緒,既然能帶三十斤的重物上天,為何就不能帶一百多斤的人上天?實驗了無數次,總是一次次地失敗,結婚頭幾天到底是怎麼成功的?他這幾天都把自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