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敢再吭聲了。
誰知,等到夜裡,她被人一記冷眼掃視,自發從屋中避讓出來,抬眼就見到蘇勒一張好不燦爛的笑臉時,不由皺了皺眉,赫連都督是不是與郡主相處久了,怎麼這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郡主不見他,他居然就飛簷走壁,幹起了這半夜闖人閨房的勾當?
心裡同樣在腹誹的人還不止負雪一個,徐皎雙手環抱胸前,看著出現在寢屋裡的不速之客,挑起眉尖,語調不鹹不淡地問道,“你怎麼來了?這夜半時分,擅闖人閨房,赫連都督看來還真是膽大妄為、不可一世、人設不倒啊!”
什麼人設?赫連恕有些沒聽懂,但卻聽懂了某人語氣中沒有慣常的笑,忙扯了扯嘴角,笑道,“夫人在這兒,為夫自然不敢不來。”
赫連恕的皮相對徐皎來說本就是大殺招,何況他還刻意笑了起來,當真是男色惑人,偏偏他還甜言蜜語上了。越是禁慾的人,驟然甜言蜜語起來才讓人越發難以招架。
徐皎勉強剋制著,仍是板著臉,哼聲道,“可別!我還沒進你家門兒呢,就算進了,這一聲夫人也將人叫老了,我不樂意聽。”
“阿皎!”赫連恕換了一個稱呼,上前去,不顧徐皎的掙扎,將她緊緊抱住,“還生氣呢?”
徐皎想道,知道她生氣了,這直男癌還算有救。“赫連都督英明神武,蓋世無敵,我一個小小女子哪裡敢生您的氣啊?”
還說沒氣,都您了。赫連恕將人緊緊鎖抱住,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苦澀的弧度,忙道,“那日我也是沒有辦法,那位多疑,他誰都不信。就是我帶著傷進宮他還不上算,非要讓太醫當著他的面給我驗傷,親眼見著了才作罷。那一趟,不是我不想去就能不去的,何況,我若不去,那之前挨的那一下,後來療毒時遭的罪那才算是真正白費了。”
赫連恕這一席話說來沉緩,徐皎聽得面上鬱色漸漸淡去,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嘆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心疼我,我知道。”赫連恕接過她的話頭道,“阿皎,其實,我很高興。這麼多年了,除了我身邊親近的杜先生和蘇勒他們之外,再沒有人如你這般心疼我,在意我。我以往從不懼生死,如今哪怕是為了你,我也定會好好顧惜著自己的性命,如伯母所說,我得活著,才能好好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