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崇的大英雄呢。有一年在虎師過年,特勤偷偷跟蘇勒抱怨說,他的嘴都要親禿皮了……”文桃想起那些事情,就忍不住的樂。
“咳!”耳邊驟然傳來一聲再刻意不過的咳嗽聲,抬眼就見到負雪朝著她擠眼睛,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都要急變形了。文桃這才醍醐灌頂一般反應過來,自己好似說錯話了,後頸幽幽泛著涼,她轉過頭,果然瞧見徐皎不知何時竟是陰沉了一張小臉,清澈的瞳仁兒裡明明白白寫著“我不高興了,不好哄的那種”。
文桃一邊心裡嘀咕著郡主之前不是挺大度的嗎,她還聽過她和特勤開玩笑呢,怎麼今日突然這樣小氣了?不過不管心裡怎樣嘀咕,文桃卻是半點兒不敢怠慢,忙補救道,“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現在特勤都有齊娜了,自然不能再隨意……”
“旁人去給他拜年,他還能不親了?”徐皎板著小臉反問道。
那不成。文桃在心裡答道,卻打死都不敢說出口來。
“郡主,那只是習俗而已,不用太在意的。”負雪小聲寬慰道。
“蘇勒只怕也要親不少人呢!”徐皎不鹹不淡回了一句。
負雪臉色微微一黑,不說話了。
徐皎則錯著後槽牙,一雙眼睛裡冒著點點怒火,惡狠狠道,“反正他要是敢親別的女人,不,男人也不行……總之,他要是敢親別的什麼人,我才不管是不是習俗,非要拿把鐵刷子,將他那張不乾淨的嘴給直接刷禿皮了不可!”
文桃僵著一張臉,被徐皎臉上的狠意嚇到,悄悄打了個哆嗦,卻是欲哭無淚,她何苦來哉,怎麼就提起了這茬?回頭郡主若真跟特勤鬧起來,特勤就能扒了她的皮。
說話間,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忠勇侯府到了。
徐皎踩著重重的步伐,裹挾著周身濃郁的醋火與怒火大步走進了府門,張口就是揚聲道,“琴娘,備宴拿酒,咱們今夜不醉不歸!”
落後她一步的負雪和文桃一邊快步跟上,一邊對望一眼,從對方眼底都瞧見了同樣的無奈。郡主此時這氣勢萬千的模樣比之方才那怏怏不快的樣子倒是不知哪一個更讓人擔心些。
這醋勁這樣大,可偏偏讓她醋的人在千里之外,怎麼滅這個火?怎麼哄?
兩人不約而同都是搖頭,嘆了一聲,舉步跟上。
誰知,走進府門沒多遠,就見徐皎愣在當場。
“郡主?”文桃和負雪兩人也是一愣,這府裡怎麼這麼安靜?除了剛才的門房,倒好似沒有人似的,半點兒聲息也沒有。
只是四處看看,整個院子裡都掛著精緻的紅燈籠,映襯著滿院沒有化盡的殘雪,倒是格外的喜慶。
可是怎麼回事兒?郡主回來了,怎麼沒有人出來迎接?
“是不是他們以為咱們不回來了,所以一起在哪處聚著過年呢?郡主先回房吧,婢子去找找看!”負雪說著便要走,文桃卻是將她一把抓住,給她使了個眼色。
在負雪怔住時,她已經呵呵笑道,“婢子和負雪一起去。”說著便是將怔住的負雪一拉,朝著一旁快步而去。
走了幾步,負雪就醒過神來,卻是被文桃拉著疾步向前,她掙脫開來就是怒聲道,“你幹什麼呀?郡主還在那兒呢,咱們怎麼能兩個人都走開?”
文桃卻是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唇上朝著她“噓”了一聲,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轉角處,往方才來的方向偷看了兩眼,在看著徐皎舉步往正院方向而去時,她才收回視線,一雙眼睛在滿院紅燈籠的映襯下,亦是亮燦若星光。
“放心吧!這是咱們自己府裡,安全著呢。而郡主又最是個不拘小節的,今夜除夕,她不會與咱們計較。”
“不能因為主子仁慈,待咱們不錯,咱們就當成了理所應當。”說完,負雪心裡的奇怪之感更甚,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