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周俏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轉過頭,很是興奮地對李熳道,“熳熳,咱們一塊兒去放紙鳶吧?我跟你說,阿皎姐姐的手可巧了,她畫的畫最好看,做的紙鳶一定也是最棒的。”
李熳卻是面色複雜地往徐皎看來,徐皎恍若不知,說完那番話後,便是離開了。
於是李熳清了清喉嚨,才用一種很是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了一句,“好吧!”
兩個小姑娘手拉著手跑了出去,徐皎轉頭望著她們的背影,嘴角亦是勾起一抹笑來,居然是個這樣彆扭的性子。這一點,倒是與某人有些相似啊!
之後的宴席倒是平順,惠明公主未曾過多地關注她,盡職地做好一個東道,將客人們招呼得甚好,賓主盡歡。
宴罷,徐皎與趙夫人向惠明公主告辭,惠明公主也只是笑著對趙夫人道,“阿皎的婚期若是定下了,記得知會一聲,我這個做姨母的可定是要給她添妝的。”
“這是一定的。多謝殿下掛心。”趙夫人笑應一聲,徐皎只是垂目,繼續扮演她的害羞靦腆。
直到上了馬車,晃晃悠悠地從玉江邊駛離時,徐皎從見到惠明公主起就一直緊繃著的心絃這才徹底鬆懈下來。婆媳問題從來都是千古難題,何況是她們這麼不正常的婆媳關係。
雖說赫連恕讓她不要在意,可她真能不在意那才厲害呢。
“這天怎麼說變就變?看著要下雨的樣子。”趙夫人將車簾半卷望了出去,皺眉道。
徐皎也是探頭去看,果然見著方才還晴好的天空不知何時已是烏雲密佈,風兒細細,帶著潮意捲進來,好似將融融春意都給吹散了一般,捎來淡淡寒涼。
好像真的快要下雨了。
好在這場雨直到她們回到景府門前時,都沒下下來。
徐皎和趙夫人下得馬車,還未進府門,就聽著斜刺裡傳來一聲呼喚“二娘子!”
徐皎驀地回頭,望著牽著馬站在牆根下的蘇勒,心口驟然驚跳了一下。她強自按捺下不安,輕笑著問道,“可是阿恕有事要尋我?”
蘇勒笑著應了一聲,“是!”
徐皎轉頭對趙夫人笑道,“母親,我去一趟?”
趙夫人蹙眉看了蘇勒一眼,眼底似也有疑慮,到底沒有問什麼,點了點頭對徐皎道,“早去早回!”
徐皎“嗯”了一聲,對負雪道,“去將小小牽來。”
負雪應聲,轉身疾步入了馬廄,去將小小牽來,自己也牽了一匹馬,幾人上了馬,便是縱馬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