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他,“不是說要慶祝嗎?”
蘇勒微愕,轉頭望了望外頭的天色,這個時候嗎?卻不敢吭聲。
因著這一紙賜婚的旨意,徐皎第二日就進宮謝恩去了。到了安福宮,太后拉著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一邊看著,一邊笑著點頭,“看來這樁婚事阿皎還是滿意的啊!如此一來,哀家也能放心了。你們啊,一會兒就將哀家的庫房好好整理一番,哀家要給阿皎好好選些嫁妝。”
徐皎聽罷,又是高興,又是不好意思道,“太后娘娘不必著急,這不是婚期還未定下嗎?再說了,太后娘娘的東西還是您留著就好,阿皎可不敢要。”
“哀家的東西還不都是要留給你們這些小輩的嗎?你是延平的女兒,便是哀家的外孫女,哀家喜歡你,給你什麼,誰敢說話?哀家給你的東西,你也只能收著,不許說不要。”太后病了一場,整個人看著蒼老瘦弱,這性子倒是越發像個小孩子一般,喜怒隨心,有的時候甚至有些任性。
徐皎望了一眼長公主,見她衝著自己點了點頭,她便也笑著應了一聲,“那阿皎就先謝過外祖母恩賞了。”
這一聲外祖母卻顯見是取悅了太后,她笑得見牙不見眼,親自掂了手邊攢盒裡的一個蜜餞,喂到了徐皎嘴裡,還一勁兒地問她,“甜不甜?”
徐皎吃著那蜜餞,一雙眼睛誇張得成了星星眼,用力點頭道,“好甜!外祖母,您也嘗一個。”徐皎也挑了一個,喂進太后嘴裡。
太后一邊吃著,一邊也是笑著贊甜,一老一少吃著蜜餞,臉上也是笑得蜜一般甜。
長公主望著她們,嘴角也是牽起了笑痕。
太后自來有午睡的習慣,服侍她睡下之後,長公主和徐皎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太后的寢殿。長公主拉著徐皎的手,亦是將她細細打量著,眼中含著兩分戲謔道,“你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還沒有謝過母親。”徐皎難得地有了兩分羞澀,卻也不過含在眼角,行止間卻是再再落落大方不過。
長公主將她一扯,啐她道,“真是個沒出息的,也不知道那赫連恕哪裡好,就將你迷成這般了。”
徐皎聽著也不惱,只是笑。
長公主睞她一眼,嘆了一聲道,“罷了,本宮也得著手給你備嫁妝了。這嫁女兒又忙,又要賠妝奩,最要緊還不怎麼開心,若哪日見著了赫連恕,本宮非要問他拐走了本宮的寶貝女兒,該要拿什麼賠本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