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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頁

沉浸在喜悅中的我匆匆趕到了療養院,可當一名護士將我領進愛德華的房間後,我卻迷惑地停住了腳步。房間裡的病人站起來迎接我,伸出他的手,同時露出了禮貌的微笑;但我立刻發現他正處在那種古怪的亢奮個性中,這與他原有的性格特徵格格不入‐‐我發現他表現出的這種幹練個性讓人隱隱有些害怕,而且愛德華也曾發誓說這種情況其實是他妻子的靈魂侵佔了他的身體。他有著同樣的銳利目光‐‐就像是亞西納與伊佛雷姆‐‐還有同樣的堅定嘴唇;當他說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聲音裡瀰漫著同樣的冷酷諷刺‐‐那種深沉的諷刺散發著潛在的邪惡氣息。這個人曾於五個月前駕駛著我的汽車在夜色中飛馳‐‐這個人曾上門進行簡單拜訪卻忘掉了老式門鈴密碼,還讓我感到模糊的恐懼,隨後便消失無蹤再也沒有露面‐‐而現在他給我帶了同樣的感覺,那是一種褻瀆神明的陌生怪異與難以言喻的強烈恐怖。

愛德華和善地談到了出院的安排‐‐即便他最近的記憶出現了明顯的缺失,可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對他的話表示贊同。然而,我覺得這其中有某些地方出了岔子,可怕而又不可思議的岔子與異樣。這件事情裡有著某種超出我理解的恐怖。這是個神志正常的人‐‐但他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愛德華&iddot;德比嗎?如果不是,他又是誰,是什麼‐‐愛德華又在哪裡?應該繼續監禁他,還是釋放他……或者應該將他從地球上徹底根除嗎?這個傢伙所說的每一句話裡都透著幾分極其可怕的諷刺意味‐‐而那雙像是亞西納的眼睛更讓某些例如&ldo;進行特別嚴密的監禁換取提早釋放&rdo;的句子帶上了幾分特殊而又令人迷惑的嘲弄意味。我肯定表現得非常難堪。能夠匆匆脫身讓我感覺非常欣慰。

那天和接下來的一天裡,我一直在絞盡腦汁思索這個問題。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是怎樣的心智在借著愛德華臉上那雙怪異的眼睛向外張望?我的心思全花在這個隱約有些可怕的謎團上,因而放棄了所有的日常工作。第三天早晨,醫院打來電話說恢復的病人一切正常,而到了傍晚,我幾乎陷入了神經崩潰的境地‐‐我承認自己就處在那樣的狀態下,雖然其他人會發誓說這種狀態完善了我隨後看到的幻覺。關於這一點,我沒什麼可辯白的,但不論我得了什麼瘋病,都不能讓所有的證據得到合理的解釋。

vii

第三天夜晚,直接而又強烈的恐怖突然降臨到了我的面前,給我的精神帶來了永遠也無法擺脫的陰鬱恐懼。事情是從午夜前的一通電話開始的。我是家裡唯一一個起床接電話的人,因此我睡意矇矓地拿起了書房裡的聽筒。可是,似乎電話那頭沒有人。於是我準備掛上電話,回床睡覺,可就在這時我的耳朵聽到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一絲非常微弱的聲音。是不是有人費力地試圖說話?我側耳聽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聽到了一種像是液體鼓泡的聲音‐‐&ldo;咕嚕……咕嚕……咕嚕&rdo;‐‐這些聲音似乎讓人古怪地聯想起了某些模糊不清、難以理解的詞語和音節。於是我問:&ldo;是誰?&rdo;但得到的回答只有:&ldo;咕嚕‐咕嚕……咕嚕‐咕嚕。&rdo;我只能假設這聲音是無意義的噪音,卻又覺得可能是裝置出了問題,只能接收不能傳送訊號。因此我加了一句:&ldo;我聽不清。你最好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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