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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長得再大一些也更富冒險精神的時候,年輕的瓦德偶爾會冒險進入這一片由搖晃房屋、破舊橫窗、倒塌臺階、扭曲欄杆、黝黑麵孔與無名怪味雜糅成的混亂地帶;迂迴地沿著南中央大道走到南沃特街上,找出那些渡船與完好的汽輪依舊會停靠的碼頭,然後轉向北面地勢較低的地方,經過那座建於1816年、有著陡峭屋頂的大倉庫與格雷德大橋前的寬闊廣場‐‐在那個地方,那座建於1773年的交易所依舊靠著自己古老的拱形結構堅實地聳立著。他會在廣場停留片刻,欣賞這座古老小鎮那令人眼花的美麗‐‐看著它聳立在東面的懸崖上,用兩座喬治亞時期的尖塔當作裝飾,並且將新基督科學派教堂那巨大的穹頂當作王冠戴在頭上,就像倫敦將聖保羅教堂的穹頂當作王冠一樣。他最喜歡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抵達這片地方,在這個時段,傾斜的陽光會為交易所以及山坡上那些古老的屋脊與鐘樓塗上一層金色,並在碼頭周圍灑下奇妙的魔法‐‐過去,那些普羅維登斯的大商船曾在這些碼頭邊下錨靠岸,但現在它們都陷入了長長的睡夢之中。在長長地凝視過後,他會像是個詩人般深深地愛上這幅美景,並懷著這種愛慕近乎眼花繚亂地站起來;然後,他會在暮色中爬上回家方向的山坡,經過古老的白色教堂,登上那些狹窄而陡峭的道路。而路邊那些窗戶上的小窗框,以及那些高高地安裝在帶有古怪鍛鐵欄杆的雙層階梯之上的楣窗,紛紛開始透出黃色的燈火光亮。

再大一些的時候,他有時候去會尋找那些鮮明生動的反差。他會花上一半的散步時間走進那些他家北面日漸崩塌的殖民地時代城區;在那兒,山坡會向下連線著斯丹普斯山上一處較矮的高地,猶太區與黑人區扎堆地聚集在這片地方,而在獨立戰爭之前,開往波士頓的驛站馬車也常常是從這裡發車的。同時,他也會花上另一半的時間待在南部那些典雅優裕的街區,像是喬治街、畢納瓦隆街、珀瓦街、威廉斯街之類的地方,那兒的古老山坡依然如故地儲存著那些完好的住宅、些許帶圍牆的花園以及陡峭的綠茵小巷。無數芬芳的記憶依舊都留在這片地方,不願離去。這些散步活動,加上散步時勤勉地研究與觀察,顯然解釋了查爾斯&iddot;瓦德為何會具備如此之多的考古知識‐‐甚至多到最終將整個現代世界擠出了他的腦海;此外,這些活動也構成了一片精神土壤,讓那些‐‐在1919年到1920年的那個決定命運的冬季裡‐‐落進這片土壤的種子長出了如此怪異與可怖的果實。

威利特醫生很確定,直到那個發生了第一次轉變的不祥冬天之前,查爾斯&iddot;瓦德的考古熱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病態的徵兆。對那時的他來說,墓園‐‐除開那種古色古香的氣氛與重要的歷史價值之外‐‐並沒有特別的吸引力;至於那些暴力、野蠻的本能更與他徹底絕緣。後來,他不知不覺地開始古怪地續寫起了自己在一年前考察時尋獲的宗譜成果;當時他在自己母親的家族裡發現了某個特別長壽的人‐‐這個人叫做約瑟夫&iddot;柯溫,他於1692年3月從塞勒姆來到了普羅維登斯,據說他的身邊圍繞著一系列極端奇怪而又令人不安的故事。

瓦德的曾曾祖父維爾康&iddot;坡特於1785年迎娶了某個名叫&ldo;安&iddot;蒂林哈斯特&rdo;的女人,據說她是&ldo;詹姆斯&iddot;蒂林哈斯特船長的後人‐‐伊莉莎夫人‐‐的女兒&rdo;,但是家族中卻沒有留下任何與他父親有關的線索。可到了1918年,這個年輕的宗譜學家在查閱一卷手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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