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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啥都捲進去,自然就渾了,渾了的水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它忘了自己灌溉、飲用之本職(或許水沒有這種本職,但對於人類而言它就該如此,其他一些都是瞎扯),於是就會變成洪水。總而言之,“混”我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跟禍害人間的洪水為伍。“賬”,我想不出來為什麼,我只能想到錢,賬單賬房的,青紗帳的帳子也有可能,錢其實說不通,錢是好的,哪怕那麼多人說如何嫌惡錢但誰也離不開錢。青紗帳,一個混賬,就是一個倒了的帳子,紗做成的帳子倒了胡亂纏在人身上,實在不好。

所以不管怎麼說我不是好東西,甚至孫大爺不在門口曬太陽了,他對著我吐了一口痰就回屋裡了。我是不是好東西我家裡人不告訴我,也許是要維護我的尊嚴,但他們不用,我能察覺到我的愚鈍,即便是他們指著我的鼻子嘛我“混賬東西”,我大概也反應不過來,只會報之一笑,看,他們跟我說話了。

我繼續奔跑,赤著的腳掌被地磨爛,皮肉翻出來,黃色的脂肪蹭薄了一層(有個天才作家說脂肪是白的,說明天才是不需要考究的,而我們是地才,和天才相反,所以我的一個任課老師就讓我們寫作要嚴謹,不能有也許、大抵一類的詞,這是在是瞎扯,寫小說太考究就不是地材了,而是蠢才。)翻出來的皮肉磨硬了就使得腳底板呈不規則平面,摩擦力拉到極致,從而轉換成向前的推力(我不知道能不能轉換,我的物理比我的溼疹還要爛。)這一股力讓我衝到了咖啡館。

咖啡館的人都詫異地看著我,不知道哪個和我一樣的混賬規定的咖啡館要怎樣怎樣,他們竟然不容許一身臭汗的我進去。

我徑直走向一個沒人的座位,那個座位對面坐著一個女士。

“流氓!”她全身僵硬著對我說。

我是混賬也許沒錯,我是流氓就大錯特錯了,我是混賬,但我沒有動手動腳沒有偷拍沒有說混話沒有盯著她看,所以我最多是個混賬。

我坐下來,向她微笑,然後說:“抱歉,我不是流氓,如果打擾到你了請你原諒。”而後我找服務生要了一杯卡布奇諾。

咖啡館裡的人陸陸續續在走,又進來幾個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撞衫的這麼多,有些奇怪。

“跟我們走一趟。”哦,原來是警察,穿的是警服。

其中一位警官給我披上一件衣服。“披上一點吧。”

我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哦,我真的是個混賬,一個混賬露體癖。

(在微信朋友圈裡發的嚇唬寫的小文章,大家看個樂呵,要不我覺得湊字數那些廢話忒沒誠意。)

:()河東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