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煩帖爾在可汗氈帳中收到了左賢王傳信。
他走出氈帳,一隻老鷹在天上盤旋。
也煩帖爾讓人取來自己的弓,一箭射落了那隻鷹。
侍衛把鷹撿回來,也煩帖爾擺了擺手,讓他們把鷹拿去餵狗,又召來了自己手下將領。
“當面的那個叫林克景的南人還不能拿下嗎。”
將領低著頭。“大汗,那林克景結的寨子實在是牢固,我們的兒郎衝不破寨牆,南人又躲在裡面射箭……”
也煩帖爾笑了。“鷹在天上,就以為我們抓不到他們,才敢在我們頭上盤旋,但我們可以把他們射落,南人也有破綻。我不追究你戰敗,你接下來帶著你的部族圍住他們,不能讓他們突圍,我要帶兵南下去左賢王那裡,抓住李存鄴。”
那將領俯下身。“查合可領命!”
也煩帖爾打了個呼哨,元戎兵一齊南下。
趙寄奴帶著八千精騎馳騁在草原上。這八千人從隨州大破三國聯軍開始就跟著自己,其中不乏有陣亡的,換了新人,但趙寄奴選人嚴格,練兵有方,蓑衣這八千人用起來如指臂使,李存鄴也說這八千人是“朕之矛戈”。
這種深入敵後的突襲趙寄奴很熟悉,曾經他不止一次帶著精銳在大草原上迂迴,然後突然出現在燕軍或者崔榮叛軍身後,一擊定鼎,這次,他要帶著八千騎把被包圍的林克景解救出來。
“將軍!將軍!”
前面的斥候跑了回來。這些斥候是絕對的精銳,戰陣功夫高,又都認識地理,頗為機靈。
“將軍,西北四十里有元戎大隊人馬,是也煩帖爾旗幟!”
“報將軍!”
又一隊斥候回來。
“也煩帖爾帶三萬兵馬往武川方向去!”
趙寄奴下馬,讓親兵拿出地圖。
“看來張邶那邊打起來了……弟兄們!吃口乾糧,跟著咱直擊也煩帖爾去!”
八千壯士齊聲領命。
親衛統領遞給趙寄奴一張餅。“將軍,咱們不是要去解救林克景,怎麼又去抓也煩帖爾去了。”
“蠢貨。”趙寄奴笑了“草原上兵馬都是部族出人,老少拿著弓舉著彎刀就是兵,林克景手下六萬大軍被圍,說明他那裡元戎人遠多於六萬,我們去了也不好打,哪怕是做樣子,也免不了折損,不值當,這也煩帖爾南下是要匯合左賢王擊破張邶部,我們這時候直撲也煩帖爾,他一定會認為我們身後也有大部隊,林克景哪裡的元戎人就會自亂陣腳,而且,這樣也可以給元戎人佈下疑陣,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從楚齊燕三地抽出了手,能夠兩線作戰,沒準就能把他們徹底逼退。”
……
也煩帖爾下令紮營修整。
又是幾封戰報傳來,也煩帖爾嗤笑一聲。“左賢王老了,兩萬南人前鋒也吃不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營地不遠處,八千雙眼睛盯著他們的營地。
“我們休整一晚,明日開進武川,擊破那李存鄴的御前精兵!”
營中一陣歡呼。
趙寄奴開始分派兵馬。
到了黎明,元戎營中一片寂靜。
趙寄奴當先衝向元戎大營。
他並沒有選擇直接衝中軍,中軍守備森嚴,估計一時難有建樹,趙寄奴選了側面的一圈帳子。
這一圈帳子是元戎軍的一支偏師,領兵的是一個部族首領的兒子,還在睡夢中就被趙寄奴削掉了腦袋。
等元戎反應過來,八千兵馬全部向北竄去。
“大汗,看馬蹄印子,這都是騎兵,訓練有素……”
“好了,我知道,估計是那趙寄奴吧,他曾經差點就殺進我父汗的營帳。他來了……看來那李存鄴的兵馬在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