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著頭。
“君侯年紀尚小,之前是宗室旁支,大王見諒。”
“哦,沒事,沒事,我們進城吧。陳郢太守呢?”
“太守和度支參議去士族度支說均田出畝的事情了。”
幾人往陳郢城中走。
蘇道夔饒有興趣地說:“看來陳郢的太守比荊州太守積極些啊。”
熊通搖了搖頭。“唉,王爺有所不知啊,陳郢太守在聽說您在荊州開始準備均田出畝,就在陳郢下了太守令,我也下了一道楚君令,但士族沒一個聽的。太守、度支,兩個人一直在各家奔走,苦口婆心的勸,但沒人聽啊,我以陳郢令和楚監相的身份命令他們,他們就敷衍敷衍,劃出來一點土地給流民。陳郢總兵也是支援均田出畝的,也想過用陳郢營的兵馬強行收地,不過,不過陳郢有老士族在,就是屈景昭三家,這三家手底下都著百私兵,加起來也有一千兵馬,陳郢營的兵馬不過三千,所以,也不敢像荊州那樣強行開始均田。”
蘇道夔說:“把太守和度支找回來吧,勸是勸不通了。現在有四萬大軍駐在荊州,我看,先改駐陳郢吧,不妨告訴你,聖上在北方設了遼東、朔北、西涼、隴西、河西、河東、淮北七支大軍,現在準備在荊湖、嶺南、江南三路駐一軍,按聖上的意思,這四萬人就是底子。駐地所在很重要,你剛才這麼一說,我想就駐在陳郢吧。陳郢是你們楚人的舊都,在這裡駐軍,對所有想要復國的楚人都有震懾作用,而且,這裡楚地士族盤根錯節,駐軍下來了,他們也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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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通沒有說話,蘇道夔笑了笑,兩人就繼續往前走。
到楚王臺,陳郢總兵和陳郢鎮撫司節制等在那裡。“王爺,太守和度支還要等等再來,他們在陳郢南邊的景家,路程遠些。”
“我記得,當年韓子斐就是出了陳郢南門被害的?”
“是。”熊通有些詫異。“王爺還知道這些細節。”
“當年的二十八宿衛,現在的鎮撫司、五軍司,知道這點小事還是很容易的。就這麼說吧,有人說這裡計程車族針扎不進、水潑不進,哼哼,那風還刮不進去?現在各家都有鎮撫司的人,另外三司我不知道。”蘇道夔又看向了陳郢總兵。“荊州總兵兵多,所以和楊鄒兩家勾結,你兵少,就這麼窩囊?”
“王爺,末將就這麼說了吧,王爺要是讓末將帶著陳郢營去殺穿那些鳥人,末將沒話說,但是王爺,你沒來之前末將要是帶著三千個弟兄和他們起了衝突,估計要被堵在陳郢城裡,這三千弟兄正式八經的精銳不過七八百人,剩下那兩千多人是末將收流民改的屯兵,到時候堂堂大漢的兵將被地方的叛逆圍起來了,挫的是聖上的威望啊。”
“說的不錯,你處理的好,我聽五軍司說,你想和陳郢士族的私兵接觸?”
“回王爺的話,這些士族如此囂張,不過是仗著手裡有兵,因為有兵,所以敢壓著田土錢稅不交出來,如果我能和他們的私兵接觸接觸,用共同訓練,或者協助防衛下屬縣鄉的名義,瓦解了他們的私兵,太守大人和度支均田出畝也方便些。”
“你的想法不錯啊,我初到陳郢,上次來這裡還是楚國國都,這次來,我什麼都不熟悉,明天再說怎麼辦,陳郢安定以後,整個荊湖路就要全面均田出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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