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夔見太守低著頭不說話。“太守大人,你有什麼看法。”
“這……下官全看王爺意見。”
“好吧,今天晚上我在營裡擺宴,你們三個人也留在這裡吧。”
到晚上,楊、鄒兩家族長帶著隨從到大營外。
門口侍衛攔住眾人。“來者何人?”
“我等受鎮南王邀約,來此赴宴,還請壯士放我們進去。”
“誰是楊家族長和鄒家族長?”
“我就是楊家族長,那邊那位是鄒家的……”
“你們兩個進去,其他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這都是我們的隨從,可否通融……”
“別廢話!軍營重地豈能讓人隨便進出!”
兩人無奈只能孤身進去。
到了帳內,蘇道夔招呼著只是喝酒。
酒過三巡,蘇道夔親自舞劍助興。
三尺長劍在蘇道夔手中舞得密不透風,點點青芒綻在帳中,蘇道夔手腕一翻劍尖挑破燈花,而後擰身來到楊家族長和鄒家族長面前,劍鋒就在兩人面前晃,嚇得兩人臉色煞白。
蘇道夔舞畢,把劍丟在帳中地上,坐回主座。
“盡興啊!這次任鎮南王,是有重任,難得如此快活,難得快活。”蘇道夔嘆道。“來,喝,喝!”
又喝了一會兒,蘇道夔伏案大哭。“我難啊,均田出畝,要舉國推行,在蜀地還好,在楚地,在吳越梁三地,世家大族盤根錯節,推不動啊。我大可一殺了之,殺得四地血流成河,地就空出來了。可不行啊,現在不是打仗了。我愁啊。”
說著,蘇道夔搖搖晃晃走到兩家族長面前。“您二位,按歲數,是我叔父。叔父,好叔父,幫幫小侄吧。小侄買你們的地,你們把地給小侄,小侄我也好保著你們富貴,要是沒這地,小侄可幹不了鎮南王了,以後再來人,可就不跟您二位推心置腹了。小侄我愁啊,總不能到最後搶您二位的地吧?新制是一定要推行的,推不動,小侄我只能用雷霆手段了。”
楊、鄒兩家族長臉色幾番變化。
蘇道夔親衛頭領吳甫忠適時上前扶著蘇道夔。“王爺醉了,還是快歇息吧。”
蘇道夔低著頭幾乎是被人架走的。
不一會兒吳甫忠回來對帳內眾人躬身道。“諸位大人,二位族長,鎮南王醉了,已經休息了,請諸位先走吧。”
眾人離開。
楊鄒兩家族長和總兵一起走。荊州太守坐轎回府。荊州度支參議帶著兩個隨從騎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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