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離請命後立刻點清人手出發。
到隴西路後,耿離見了隴西路節度使、隴西都督和隴西軍節制一面。
“你們三位現在身上擔子很重啊,十三路中,南方諸路在推行均田出畝,短時間還供應不了太多糧草,兵馬只有這麼多,一旦前朝逆黨崔榮南下,西涼能不能頂住,就看你們三位能不能靠得住。”
耿離看了隴西軍節制薛琮一眼。“你是從軍中提拔上來的,東征齊燕、南下楚國你都經歷過,這隴西軍的擔子壓在你身上,受得了吧。”
薛琮笑了笑。“右相,薛琮我不敢說飽讀兵書,但至少敢說見過大陣仗,隴西軍要做的無非就是及時策應西涼軍,這點我薛琮可以保證,別說策應了,就算是把我們隴西軍拉到草原上,我薛琮一樣能斬了也煩帖爾的狗頭。”
耿離笑了笑,又向節度使和都督拱了拱手。“隴西軍是要作為在邊軍後的生力軍,一來拱衛大梁,二來支援西涼,三來牽制蜀中,關係重大。駐在隴西,錢糧、兵員,你們費心。”
隴西都督說:“卑職必當盡心竭力,隴西路兵馬三萬,打起仗來,就是薛將軍的兵,我甘為薛將軍舉纛。”
“好了,我要趕快往西域宣撫司去,不在這裡多留,一切從簡,明日我就出發到西域,你們幫我通傳崔玄矩,不用讓過路州縣接待我,趕路要緊。”
三日後,耿離趕到龜茲。
龜茲王和百官出城迎接耿離。
耿離坐在馬上,手持節杖,身邊馬元禮身披甲冑,身後八百禁軍精銳殺氣騰騰。
“恭迎大漢天使、樞密相。”龜茲王帶著百官行禮。
耿離昂著頭回答:“外臣大漢天使、樞密相、邯鄲侯,拜見王上。”
身後八百甲士齊聲高喝:“大漢天使,拜見王上。”
聲音在龜茲城外迴盪,久久不息,天上飛過的蒼鷹也發出哀鳴,在場的龜茲官員一個個愣在原地。
龜茲王躬身讓出一條道路。“請天使和大漢勇士入城。”
耿離登上龜茲王的馬車。
“西域宣撫司節制怎麼沒到?”
“哦,耿將軍接到訊息後正在往這邊趕,應該還在路上。”
“煩請大王再派人去催促耿將軍,讓他快啦。”
“呵呵,耿樞密和耿將軍真是兄弟情深啊。”
“離開西域有幾年了,還是沒什麼變化。”
“還記得耿樞密在西域宣撫司的時候,本王甚為懷念啊。”
“龜茲城沒有變化,但大漠的風沙總在奔跑,不知道,西域的人心有沒有變化。”
龜茲王乾笑一聲。“當然是有的,西域,更加心向大漢了。”
突然,幾道身影從路旁的人群中躍出,而後飛速掠向耿離和龜茲王。
耿離拔出佩劍。“保護大王!”
馬元禮彎弓搭箭射死一人,幾個龜茲護衛攔住幾人,但還是有一人衝到了馬車旁邊。
那人手裡握著利刃,跳上馬車。
耿離翻腕抖了一個劍花,兩箭刺在那人臂上。
那人吃痛,利刃掉在地上,一旁衝過來的護衛摁住了他。
耿離看那人神色不對。“快掐住他的嘴!”但為時已晚,那人已經咬破了含在嘴裡的毒藥自盡。
“讓天使受驚了。”
耿離冷笑一聲。“看來,西域的人心還是有些浮動的。”
龜茲宰相說:“這是龜茲的亂黨刺殺王駕,或者是潛伏進來的元戎殺手。”
“哦,人都死了,宰相怎麼就能下定論呢。”
氣氛冷了下來。
龜茲二王子說:“父王受驚了,天使也受驚了,不如我們先回王宮,既為天使接風洗塵,也為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