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並不驚訝,想要強制改變自己的決定,來來去去,也就那一兩人不是嗎?可惜他握住的是最不可能的籌碼。
……
老宅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獨泛著那一隻孤單的舟,平靜的中央湖面唯上下浮動的魚標帶來點點漣漪。驚鴻的水波震動而疊至,擾動了魚標,驚動了魚群,也驚擾了船上的漁人,啟目而觀。
“墨大哥,真是好興致啊!”岑老站在潛艇的中央,傲然挺立,俯視著木船中央的白髮老人,這個他曾經誓命追隨的大哥。
“更有興致的不是你嗎?岑老弟怎麼有空跑我這裡來。”墨龍說的親和,似所有年華都未逝,他們依舊是那些毛頭小子,熱血奔騰的握著刀,拼搏在同一個方向。
“這不是公司都容不下我了,我這除了找你來聊聊天,還能幹些什麼呢?”岑老梳理著自己這一頭烏黑的發,又看了看墨龍那一頭雪白,他在想,或許,他不染髮,也能有這樣的感覺。
無論在年輕的時候,還是現在,他總能感覺到墨龍身上有一種東西,無論他如何追逐,都是那麼遙遠,永遠都沒辦法明白,所以他即便在這個年紀裡,也停不下追逐的腳步。
“岑老弟這話說的,你可是三朝元老,誰會動你呢?”墨龍當然知道,岑旗想要表達的意思,墨白的目標,他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是岑旗的爪牙伸太大,按墨白的性子定是不會動他的,那個丫頭本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
“墨大哥不是應該很清楚才對,不是嗎?”岑旗反問,這軟綿綿的太極,他是不想打了,想要逼自己挑明的話,那麼來吧!
“是呀”
“那墨大哥的意思呢?”這是一定要和自己撕破臉嗎?岑旗心裡還是不想的,他不過是拿走墨家的一部分難道不應該嗎?不合理嗎?這墨家的一切,難道不是自己拼回來的嗎?
恰好這時,魚標下沉,漁線繃直,墨龍扶住魚竿開始收放收放的收線,看到拽出水面,不斷掙扎的大魚,墨龍勾唇。
拽至身邊後取下魚,掂了掂重量,又放回了湖裡。
“怎麼又放回去了?難不成墨大哥也像他們一樣,開始慈悲心腸,減血腥,積陰德了”真是可笑,岑旗在心裡補充到。
“像我們這樣子人,用他們的話來說,手裡沾染的鮮血即便到了下半輩子,可能都洗不乾淨。再說了,我從不信佛,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輪迴在我這裡也不成立。”墨龍開始收拾魚竿,一副即將離場的表現。
“那你又為了什麼把那條魚放了?”
“墨丫頭今天回來吃飯,那丫頭不愛吃魚,我也不愛吃。”
岑旗清楚的聽到是先她不愛吃,然後他才不愛吃,他也懂了墨龍話裡的意思,她的決定,無論什麼,她都支援。
“拉我一把”墨龍對岑旗,伸出手,夕陽西下,轉眼他們都已褶皺滿生,都已遲暮之年。
岑旗使勁,將墨龍拽上潛艇。
“你的船快,墨丫頭快回來了,趕緊回宅子吧!待會我們一起吃個飯。”
聽完這話,岑旗也明白這最後一步棋自是失效了,那麼這劃好的楚河漢界,是否應該不去遵守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3 章
“岑老走了。”陳述句,而非疑問句,這是墨白預料之中的結果。她知道老頭一定不會向岑老妥協,而岑老也不會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放手。
“不是回來吃飯的嗎?先吃飯吧!邊吃邊說。墨老也不看墨白,徑直走向餐桌,落座,然後自己吃了起來,全然不顧墨白。
墨白微嘆一口氣,坐在餐桌上,看著滿滿的一桌青椒炒肉絲,青椒炒蛋,青椒釀肉,青椒腐竹結,青椒蒸蛋,虎皮青椒…墨白不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