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可是說了,這個閻圃乃是大才,要麼招募,要麼殺掉,可絕對不能讓他落入曹操的手中。
可能糜竺的參照物對應的是諸葛亮吧,所以對此嗤之以鼻,哪兒這麼多的大才啊。
如果他閻圃是大才張魯還能窩在漢中一地嗎?要不直接幹掉算了,招攬的話實在是太麻煩了。
楊松答道:“吾也是沒有想到,可是閻功曹確實邀約我喝酒了,我突然想起先生的話,就趕緊先推脫回來向先生問計了。”
糜竺點點頭:“使君做的很對,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要慢慢商量一個萬全之策,即使使君再有急智也沒法思慮周全。
現在某便為使君分析一下閻圃接下來的動作,然後使君就可以知道自己需要怎麼做了。”
楊松忙不迭的點頭:“倒是勞煩先生了。”
糜竺道:“依某上次所言,閻圃肯定不會是在家中對使君行使刺殺之事的,那麼,咱們就分析一下他會在哪裡刺殺使君方便。
使君且看——”糜竺開啟一張圖,正是他畫的南鄭的草圖,然後他在圖上畫了數條彎彎折折的線:“這是從閻圃府邸到使君府邸的幾條路線。
某對南鄭的地勢不是很熟,使君覺得閻圃會在哪個地方刺殺你?”
楊松見狀大喜:“先生真是奇才,你這樣一分析頓時閻圃的行動都在掌控之中了。”他慢慢地看著地圖,指著其中的一條道:
“這條路的距離雖然不是最近的,但是卻是最為便利的,平時某都是走這條路,如果按常理推測,某在不防之下,肯定也會走這條路。
而且這條路上有一片密林,現在雖已至隆冬,但亦能藏人,在那裡埋伏刺殺之人,極為便利,嘿嘿,只要某不選這條路,
那閻圃的計劃豈不是就會落空了!某銳若能安全回去的話,待得他日,肯定要暗自譏諷他一番。”
糜竺卻反問道:“為何要不走這條路?為何要讓閻圃的計劃落空?使君又為何暗自譏諷,閻圃既然想殺掉你,
那麼第一次沒有成功肯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殺掉使君為止,使君難道要日日提防不成?”
楊松這時才反應過來,好像確實是這麼個理兒,又急忙問道:“那某該如何?”
糜竺道:“當然是以牙還牙了!閻圃想要使君死,那使君也可趁機讓他死,這樣不就永絕後患了。”
“這怎麼行?這怎麼行?”楊松聽罷,一躍而起,來回地踱步,“我兩人並無死仇,如何能有殺死他的心思?
再說,閻圃智計卓絕,深得主公信任,我殺了他的話主公也必然怪罪於我,此計不妥!”
“哈哈!”糜竺笑道:“某亦知使君與閻圃沒有死仇,但現在不是使君要殺閻圃,而是閻圃想要殺你。
使君莫非想要千日防賊,等著閻圃刺殺你的事情敗露然後才展開報復不成?但恐某一天就會被賊所趁,使君可要想好了。
到時候想要後悔都恐怕都晚了,某隻是一介商賈而已,只要能讓某的商路暢通,某打點使君是打點,打點其他人也是打點。
若是使君作古,某無非是再多花點心思重新打點罷了,但使君可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
生命就是楊松的命門,這些年,他貪的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怎麼能接受自己突然死去的事情呢?
萬萬不能!
“那先生你說我該怎麼辦?殺掉閻圃的話主公怎麼可能不怪罪嘛。”
“那就學著閻圃,將自己的嫌疑全部洗脫,讓大家都覺得不是使君做的不就行了?”
“你是說——”楊松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悟,“我先發制人,先請閻圃到我家飲酒,然後在必經之路上將閻圃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