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改日再來宮裡小聚。
至於賞花宴,戛然而止,甚至尚未正式開始。
御醫匆匆趕來,為受傷的宸妃上藥,包紮,又開了一些凝神靜氣的補藥。原本,許皇后是要讓人送宸妃回宮的,但她執意不肯,說要把整件事當眾說清楚再離開石舫,否則有辱自己的清白。
於是,眾人只好將石舫一分為二,宸妃在裡面由御醫診治,其餘人則繼續留在靠在入出口處的石舫內,等待結果。
宮女收拾乾淨了滿地的狼藉,又將石桌重新清理過,請許皇后坐下。
畢竟,當事人乃是太子和宸妃,茲事體大,在場的人雖然心生好奇,卻一個也不敢多言,只等著許皇后來問清楚整個過程。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宸妃怎麼又會來這兒和你見面!”
許皇后一拍桌面,厲聲問道。
趙岑跪在石舫中央,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吳美人仗著這幾日在許皇后身邊伺候,此刻大著膽子上前說道:“娘娘,您特地選了今日為太子選妃,殿下一時好奇,想過來看看各位佳麗,也是情有可原的……”
“本宮沒問你!滾到一邊去!”
馬屁拍在了馬蹄上,吳美人反而被罵了一頓,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旁邊的幾個年輕妃嬪不由得翻翻眼睛,輕輕嗤笑了一聲。
趙岑終於緩緩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但表情裡卻帶了一絲詫異。
“不是母后要兒臣來此一同選妃麼?今日一早,便有個宮女過來傳話,說母后為兒臣的婚事操心,特地在賞花宴上邀請了不少皇親國戚家的未婚女子,要兒臣一起過目。”
許皇后愣了愣,脫口道:“是哪個宮女?本宮沒有派人去找你。賞花宴本就是女子的聚會,我怎會叫人去請你過來?”
趙岑也微微吃驚,仍是照實回答道:“母后,我大燮後宮的宮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兒臣怎麼能夠記得住是誰?只依稀記得,十六、七歲,身材纖細。”
符合這樣條件的宮女,後宮足有幾百人,更何況,若是有心人陷害,那宮女此刻必定已經不在人世,即便去挨個宮裡搜查,怕也是竹籃打水罷了。
許皇后明白,太子是被人陷害了,還是打著自己的旗號。
正想著,兩個御醫已經提著藥箱走了出來,跪在地上向許皇后稟報著宸妃的情況。
幸好,因為搶救及時,她頸子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這段時間只需臥床靜養,按時服藥即可。只是因為受到驚嚇,所以她此刻還有些虛弱,不宜傷神。
許皇后揮揮手,讓他們先下去。
事情鬧得這麼大,想隱瞞也隱瞞不住了,她想了想,叫人去通知皇帝。
“那宸妃呢?你們兩個人怎麼會在石舫裡遇見?還鬧出此等醜事……”
許皇后聲音一沉,繼續追查下去,不過,她的話卻故意說得十分含糊,明明是趙岑侵犯宸妃,但是被她這麼一說,聽起來就像是二人私會一般。
“我是冤枉的!”
絲簾被人用力挑開,面色慘白的宸妃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她換了一身衣服,頸子上還纏著一圈白布,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裡面裹著黑色的藥。
宸妃走出來,並不下跪,只是站穩了。
“我原本還不清楚,為何已經到了賞花的時辰,你們卻都不來。如今,我算是懂了,我是故意被人騙到這裡來的!”
她聲音雖然不大,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令在場的人無不感到吃驚。
話音剛落,宸妃身邊的一個宮女便立即跪下,趙嵐認出來,正是那一日和自己說過幾句話的宮女春鳶。
“奴婢鳳宸宮宮女春鳶,見過皇后娘娘,各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