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四年了,他自己都納悶,怎麼就變成悶騷男了?
“太亮了……”
步蓮華微微動了動,蜷了一下身體,沒有醒來,只是低低地冒出來一句。
“什麼?”
鬱驍沒聽清,整個人一壓,輕抱住她,耳朵湊到她嘴邊,終於聽清她唸叨什麼。
他笑,一掀被子,隨手抓了床頭的褲子套上,這才走到窗邊,把窗簾拉緊。
“好了,醒了就醒了吧,你裝睡的本事太差了!”
他跪在床邊,床鋪塌了一塊,雙手就去掀她的被子,頓時,步蓮華光裸的身子全都露出來,微微點點的紅紫,就分佈在美好的身子上。
裝失憶,沒用吧……
他近在咫尺,寬肩細腰,臀結實挺翹,還有鬆鬆垮垮的休閒褲,和褲子沒有遮住的髖骨。
昨晚的激情與火辣忽然都湧了上來,步蓮華感覺到自己臉在發燙,殘餘的慾望也清醒了過來。
“嗯……鬱驍……我……”
鬱驍忽然眨眨眼,偷偷狠掐了一把大腿,逼出眼淚汪汪的狀態來,上去撲倒她,哭號道:“步蓮華,這麼多年來我當你是好友,你怎麼昨晚喝多了就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來……”
說完,不停地抽噎。
這話倒是真的,鬱驍雖然這些年來頂著“花花公子”的名頭,到處摘花,可對自己,倒是從來都是規規矩矩。
難道,昨晚自己借酒澆愁,還真的把這麼個好友給吞吃入腹了?
不能吧,他一個大男人,想要拒絕,沒有可能推不開啊!
看穿她的疑慮,鬱驍扭捏道:“你抓著人家的東西不放,又搓又揉的,我、我也扛不住啊……”
一個大雷轟過來,無語問蒼天。
“鬱驍,我抱歉,你知道,我昨晚喝多了。”
已經清醒過來的步蓮華擁著被子,想了一下,然後,她冷靜下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其實,我們從朋友做情人,也沒什麼不好……”
眨著一雙桃花眼,剛才還淚眼模糊,現在已經溢滿了粉紅心,鬱驍握住步蓮華的手,“好心”地提議著。
“鬱驍,我要結婚了,就下個月。”
周圍的溫度一下冷下來
他的手收緊,捏得她骨節都疼了。
“我的相親物件,家裡都同意了,也見過了雙方的家長,老人們催得急。”
鬱驍猛地鬆開她的手,不怒反笑,因為生氣,眼角的肌肉不停地跳動。
“那,我作為你的‘好友’,是不是應該好好祝賀你一下?”
他故意把“好友”兩個字,咬得極重,步蓮華驀地打了個冷戰。
他想幹什麼?
忽然,她腦海裡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兇悍男人,天,怪不得她就覺得兩個人好像,那個男人,不就是叫鬱騏?
唔,鬱驍好像說過,他二哥,就叫鬱騏!
折騰了一宿,宿醉後,格外難受。
誰來救救她呀,是從小就鞠躬盡瘁死後還要伺候的太子爺,還是那個恨得牙癢癢的未婚夫,或者,是上次那個一賭氣就上了床的419先生?
從學校的圖書館東館三層下來,天剛剛擦黑,帝都的夏天裡總像是蒸騰著一股熱潮,身上悶熱地籠著一層薄汗。
實在不願意走出好遠到十號線,海淀黃莊站,人總是不多不少,卻莫名地叫人煩躁,步蓮華剛想要打電話叫車,一輛車已經穩穩停在她面前。
一片葉子,剛巧在這時,落在她的肩頭。
“蓮華。”
輕輕柔柔的嗓音響起來,身前有人在喊自己,車門拉開,一束花遞過來,是雲翳。
步蓮華翻了個白眼,還是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