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你很棒,忘了我之前說的話吧。”
不過……
更棒的是你的老師。
哪怕是我,也絕對無法在十多分鐘裡教會一個人拆彈,恐怕連理論知識都說不完。
除非,沒有所謂的理論,全部是個人從豐富的實踐中得出的經驗。
那麼問題來了:你究竟是誰?
“不,沒什麼的……”被專業的人誇獎,工藤新一撓了撓臉,覺得受之有愧,謙虛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瞥了眼琴酒,話不間斷,“更多的是……老師在說,我只是跟著做而已。”
畢竟是第一次,還沒有實感,自我懷疑。
“哈哈,你不用謙虛!能在第一次接觸就敢上手,這份勇氣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哦!”伊達航發現小朋友的情緒有點低落,鼓勵似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非常看好你,加油,相信有一天,你可以超過我的同伴。”最後一句話是悄悄話,但音量的控制並不過關,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到。
工藤新一瞄了眼松田警官,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真是不好意思說啊,畢竟人家是職業的。
從直覺上來講,這位穿著黑色衣服、氣質酷酷的松田警官不太平易近人,特別是跟爽朗的伊達警官比。
是不是穿黑衣服的人都喜歡裝酷?
他家黑澤老師就是,自從出了校門以後,風格大變樣,明明在學校裡很受歡迎,可是出了外面連個上前說話的人都沒有。
單從冷酷這一點來說,兩個人有些相似,但又是截然不同的。
松田警官的冷酷更像是職業需要,時刻保持冷靜。
而黑澤老師……算了,不提也罷,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看到的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了。
總之,或許是夾雜了私人感情,面對老師那樣的冷酷,他可以做到直接有什麼說什麼,但對上松田警官卻會不好意思。即使,有著對職業的好感加成,認為那其實是一個溫柔的人。
“當然會。”
他不說,有人好意思。
琴酒擲地有聲,比當事人有魄力多了,“我親手教出來的可不是廢物。”
“……”
工藤新一心情複雜,想說「老師,您別說話了」,又想說「我當然不是廢物」,但最後說的卻是:“你是在自誇吧。”說到底重點是你教出來的,換個人依然可以。
語氣頗酸。
琴酒微微側頭,不太明白他突然鬧什麼脾氣。
我這不是在誇你嗎?
伊達航情不自禁地朝著小夥伴看了一眼,心裡有點小緊張:松田,別忘了你是警察啊!
雖然老師的話有隱射大家是廢物的意思,但是,警察是不能主動動手的。
冷靜點,就當他沒有深意,只是自誇一下,然後由衷地為學生的聰慧欣慰驕傲吧。
只要我們願意相信,他就是個好老師!
“是麼。”松田警官反應卻很平靜,嚼著含糊的笑說,“只要能認真對待,我覺得不是問題。”
好像在答非所問。
他微微垂下眼簾,目光柔軟,不知道在盯著哪一處。
於是,琴酒多看了他兩眼,眼神在某一時刻曾經有過:這種感覺,這種熟悉的有氣無力的感覺……
你和蘇格蘭真的認識吧?
你們該不會真的是警校四人組吧?
蘇格蘭在臥底期間,性格肯定有所偽裝,真正的性格是怎樣的,琴酒恐怕永遠不會知道,但此時他在松田警官的身上看到了類似的東西。總是讓人搞不明白究竟在想什麼,走神得明明白白,偶爾露出落寞的神情,像是揹負了沉重的枷鎖和神聖的使命,靠著某個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