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地覺得一陣心煩。
又是這種感覺!最近在看著他的時候頻頻泛起,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他雖然冷淡,但卻一向明理,沒理由對一個陌生的人討厭至此。就好象他曾經做過讓他悲憤欲絕的事,卻又偏偏沒有這個記憶。不過也很奇怪呀,就憑自己,一向冷淡又練了「玄冰寒玉功」的自己耶!能讓自己「傷心」的那個人八成還沒出世,他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有這種感覺?
面紗阻隔著那個人的真實面貌,他有點看不清楚他,不過也不想自討苦吃地取下面紗把他看清楚。
他既然沒有招惹自己,拉著扯著對自己說一些莫明其妙的話,倒是沒有藉口把他驅離眼前。獨孤鈺偏了偏頭,不去領他的好意,自顧自倒了一杯清茶,慢慢地啜了一口。告訴自己只要堅持不去理會他,那個奇怪的男人總會因為自討沒趣離開的。
可是接下來的時日,他充分認識到一個有韌性的男人的可怕。
他不願意搭理那個莫明其妙的男人,時時處處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冷淡似乎沒有嚇倒他。
他反而更有耐性了。
一天一天,他們倆象比賽賭氣似的保持沉默。但他以實際行動所做的種種,卻讓他不得不真真實實地正視他對他的情意。
在他一步一步地軟化後,那個得寸進尺的男人竟然發展到變向地與他完全同進退起來……
呃,也許這麼說有點誇張,只不過是他吃飯,那小子蹲在一邊啃冷饅頭;他去衙門處理公文,那個人在外面冷板凳一坐就兩個時辰;他上街去巡查公務,他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大陽傘,小心翼翼地在他背後撐高,好象生怕他被曬化似的。
他既不是惡意糾纏,也沒有死乞白賴,只是看起來很心甘情願的付出及真情實意的奉獻,獨孤鈺沒有任何趕走他的藉口,只好由他去了。
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由開始對那個人莫明其妙的討厭至現在的時時心亂,這樣的轉變讓他無所適從,獨孤鈺對自己微妙的心思除了迷茫還是迷茫。雖然明白自己已經很不應該再任由他這樣一步一步蠶食自己的心境,但他既然不開口說明自己的情意,獨孤鈺就算想拒絕也無從拒起,只好把他當做路樹閒草,告訴自己無事別庸人自擾。
兩人沉默但卻勉強稱得上和協的詭異相處一直持續著,到了他幾乎把這種行為看做是習慣般的存在。
熟稔的感覺一天一天加強了,但是心亂的頻率卻也愈加頻繁。
這對練了玄冰寒玉功,緊鎖情關的自己來說可是頭一遭的事。
獨孤鈺渾然不知因為自己的一切弱點皆在他人掌握中,卻在奇怪為什麼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恰如其分地能把那一份關心表達得燙慰入心。
莫明的情絮暗起,心漸亂。
李槿對他這一微妙的變化看在眼裡,喜在心上!
作為領教過他玄冰寒玉功厲害的第一任切身受害人,現在他欣喜地發現自己在靠近他時不會再讓他戒備地放出那凍死人的冷氣,那就說明現在的獨孤鈺已經開始接受自己了。只是缺少一個必須的催化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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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與獨孤鈺相戀三部曲的老路子,自然少不得如此這般……
☆ ☆ ☆ ☆ ☆
「英雄救美?」被主子用八百里加急文書召到玉門來的小鍋子在第一次聽到這個計劃時,不太確定自己是否因突然患上耳疾而產生了幻聽。
故且不論被毀了容的獨孤大人是不是還有「美」可言,但很明顯的,眼前這個挺胸凹肚,正竭力模仿大俠風姿的男人絕對稱不上英雄。
「我想過了,現在的阿鈺已經恢復到了最初時候剛剛開始不排斥我的狀態,要讓他重新喜歡上我,就一定要有上次那樣的條件。最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