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氣噴出,劇烈的虛弱感籠罩四肢百骸。
是儒門法帖……失效了!
許惑面露苦笑,默默道:“其進銳者,其退速。”
“這玩意的後勁也太大了吧?”
之前戰鬥的過程,從施展法帖開始算,也就百多個呼吸的時間。
現在自己進入法帖的後半句狀態,退出了那增幅狀態卻是虛弱的可怕。
這法帖,可真是不成功,便成仁。
增強的狀態下殺不掉對手,過了這個時間立馬成為待宰羔羊。
許惑勉強感受到自己的手指,然後敲了敲水靈子的圖鑑。
躺在地上,他的五感始終注意著四周。
這個時候,那蟬衣若是殺個回馬槍,自己立馬土遁把自己給埋了。
所幸,首先出現在自己眼簾中的,是一雙瑩潤小巧的赤足。
細膩的小腿曲線在垂到膝上的道袍下,顯得輕巧筆直。
玉漱真人出現,第一時間看向了那瓦礫中龐大的身軀。
黃妖巨大的身形在一片廢墟中,散發著淡淡的焦臭。
它那碩大的腦袋歪在地上,一片慘白。
“你……殺了一個六品?”
玉漱真人走近,一直以來她平淡的語氣出現了一抹波動。
下境斬中境。
這種跨越大境界的斬殺,可不是一個普通異人能做到的!
“是。”
許惑點頭。
斬殺黃妖,也算是自己手段盡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白焰。
是無數鼠鬼點燃的白焰將黃妖重創,自己才有機會。
自己直接用白焰攻擊,對於黃妖就像是對著一個人投擲一包點燃的滾油。
砸到身上會很痛,會受傷,但絕不至死。
可若是人掉入燃燒的一池子滾油之中呢?
黃妖就是掉進了白焰的火池,自己才能憑此斬了它。
許惑轉頭,仰視著玉漱真人,道:“我懷裡儲物袋,有一個竹筒拿出來。”
“好。”
玉漱真人走到許惑身邊。
此刻的許惑衣袍佔滿鮮血,尤其是他的右手處,幾乎已經被鮮血浸透。
玉漱真人來到許惑身邊坐下,從他懷中取出儲物袋中的竹筒,舉到許惑眼前:“噥,給你。”
許惑:“……”
“你覺得,我能抬起手嗎?”
許惑無奈道:“餵我幾口。”
玉漱真人打量了一眼許惑,將他身子略微扶了扶,放在了自己交疊的雙腿處枕著。
噗!
輕輕開啟竹筒,玉漱真人將其湊在許惑唇畔,餵了幾口。
清甜的藥酒入喉,許惑接連喝了幾大口,這才示意玉漱真人停下。
他沒捨得都喝了。
之前鍛造孤山喝了大半,留點餘糧吧。
鍛造孤山劍的時候,自己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卻沒想到這藥酒的效果遠超自己的想象。
這是好東西,可惜快沒了。
至於那黃猿,江湖相逢,下一次豈有定數?
躺了一會,在藥酒的效果下,許惑慢慢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了。
同時,自己右手也略微恢復了知覺。
那手臂上恐怖的傷勢,也被修復了大半。
“好了。”
許惑緩緩扶著地面,坐了起來。
他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臂,道:“其他人呢?”
“那些籠子裡的人,都怎麼樣了?”
“那暗河上的船很多,已經將所有人都運出去了。就是為了快一些,又把人塞回籠子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