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忍,道:“這麼做,是不是對於他們有些不公平?”
“是。”
溫庭筠毫不猶豫,點頭道:“但這可以保證千萬人的安全。”
“並且……”
溫庭筠看了許惑一眼,道:“許公子,蕩魔之後,大靖安享太平三百餘年。”
“現在,怕是太平不久了,此時神隱的動作就是預兆。”
“這些異人,遲早要經歷比如今更危險的狀況。”
“此時面對變婆都活不下,日後也沒有什麼活路。”
說著,溫庭筠轉身道:“走吧,許公子,來找找通往那烏山的地道。”
“好。”
溫庭筠沒有解釋太多,許惑也沒問。
在崇州的時候,至少還能感受到制度的存在,官府的效力。
但是進入江州之後,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淡了。
每一個縣城都彷彿是一個被割裂的孤島。
這種情況,在一個存在了千年的王朝中極其古怪。
此刻,許惑感受著地氣的殘留和星光的位置,走向地道邊緣,附體焦山,施展土遁。
溫庭筠緊隨其後。
兩人漫步在密閉的土層中,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是許惑眼瞳中淡淡的銀芒閃過,卻還是能夠看得清其中的狀況。
散亂在泥土中的礦物,植被根鬚,甚至是骸骨在身側翻滾。
這片厚重的大地殘存了無數的記憶。
它們是最低調的記錄者,將曾經來過的一切銘記體內。
焦山附體之下的許惑隱隱感受到自己與大地的聯絡。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
他能操控泥土,不僅僅是土遁。這是一種法的玄妙感,許惑有預感,自己若是踏入六品練氣正法境,立刻就能操縱泥土施展法術!
這是焦山附體帶給自己的天賦!
噗!
很快,一聲悶響打破了許惑的思索。
一條地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嘭!
許惑跳下地道,這條地道顯得比之前的地道稍大,筆直的通往西方。
一片幽幽絳紫下,寂靜的可怕。
“對了。”
突然,許惑意識到了什麼。
“溫大哥,我們趕不過去吧?”
“距離……好像有些遠?”
“你不是會土遁嗎?”
溫庭筠看向許惑道:“若是全力施展土遁,到烏山的距離,還用不了一個時辰。”
“可是我帶你的話,速度快不了。”
“不用。”
溫庭筠笑了笑,他抬手指了指頭頂的紫藤花道:“五行遁術,我也會。”
“不過是木遁,侷限性有些大。”
“但是這些漫延在整個地道上的藤條,卻是完美的通路。”
“哦?”
許惑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法力,點了點頭。這一晚上自己沒有施展法力,甚至還一直在吸收,完全足夠。
“那就走吧。”
溫庭筠抬頭看了看,道:“一路向西?”
“沒錯。”
“好。”
下一刻,溫庭筠輕輕一躍,手掌接觸到紫藤花後,瞬間消失其中。
而整個紫藤花就如手臂粗的蟒蛇生生吞下了一個大活人般,直接鼓起了一大塊!
是溫庭筠在裡面。
這也難為他了,木遁的本質和土遁差不多,都是在物質裡面迅速移動。
越粗的木頭越方便。
而紫藤花太細了,這樣施展遁術,需要大量的法力。
眼看著那鼓起的一塊藤條“嗖”的向前飈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