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條件,在最早看是沒問題的。
但現在卻成了邊境糜爛的源頭。
沒有鎮魔司,就有了妖魔生長的空間。
玉漱真人能佔據一山半年,在內陸是不可能的。
加上七年前開始妖魔暴亂,大乾蠢蠢欲動,時不時小股軍隊進犯,邊境軍隊都盯著大乾,內部妖魔更亂,先民也不老實,整個邊境在這七年裡,幾乎陷入了大靖建國後最為水深火熱的時期。
許惑將黑馬葬在了樹下。
看著那地上的血痕,許惑搖了搖頭。
自己還真是不能弄普通馬匹了。
自己這到處亂跑,還要去邊境,什麼馬一時看不到,估計都有危險。
許惑苦笑一聲。
唐僧馬被吃了,還有龍族太子化為坐騎。
自己可就剩下雙腳咯。
“嗯?”
突然,許惑一頓。
自己……好像也有可以變成坐騎的。
想到這裡,許惑拿出白澤圖。
他看著水靈子三個字,陷入了沉默。
片刻,許惑輕觸圖鑑。
噗!
一點赤足如脂,輕輕踩在雨地之上。
朦朧雨霧下,玉漱真人一襲道袍,淡然看著許惑。
許惑打量了她一眼,道:“你現在,本體是什麼?”
玉漱真人微頓,道:“水。”
“水靈珠被我煉化,現在魂寄其中,本體便是一滴純水。”
許惑點頭,道:“那麼不管是黑獺還是你現在的形象,其實都是水靈子變化?”
“嗯。”
“可以變馬嗎?”
“?”
許惑輕咳一聲,道:“留你,是為贖罪。”
“同樣也是還債,孽債和錢債。”
“欠我功德的債,現在可以還了。”
……
小雨幽幽,落在身上如棉絮般絨絨。
許惑騎著一匹神駿黑馬,走在雨霧之中。
這馬兒皮毛毫無雜色,通體漆黑,鬢毛絨亮精緻。
一雙絳紫色的眸眼更添神異。
許惑很滿意。
現在,如果在野外撞到妖怪,該擔心的不是馬,該是那妖怪了。
玉漱真人變化的馬匹,的確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畢竟本來她就是幻術師。
“給我當坐騎,待你還完孽債,我也算你還清功德錢,放你離去。”
“當然,圖鑑烙印在我手中,你若是為惡,我也會知道。”
黑馬打了個噴,沒有說話。
比起呆在封閉感知的圖鑑,玉漱真人倒是情願出來做匹馬兒。
就像是小白龍樂意馱著唐僧西行一般。
作為妖怪,玉漱真人對於做坐騎這種事,沒有人的那種牴觸心。
冒著小雨趕路,是因為許惑察覺那妖魔又偏離了自己的位置。
這個時候,許惑更加確定,那妖魔應該是在逃命。
逃命好啊。
最好能被自己堵住,等追殺的人趕上來!
想到這裡,許惑卻是夾了一下馬腹,勒了一下韁繩。
但是那下一刻,黑馬回頭看了許惑一眼。
許惑一愣,意識到此刻的坐騎已經不是普通馬匹,而是玉漱真人所化。
“額,下次我直接說。”
許惑拍了拍馬鬢道:“以後,就叫你水靈駒吧。”
玉漱真人微頓,淡淡道:“還你功德錢,我只做馬匹。別指望我幫你別的。”
“隨意。”
許惑倒是無所謂,直接策馬而去。
小雨淅淅瀝瀝,山間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