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安靜無比,在兩三個呼吸之後,李浩然身前的柳天轟然破碎,化作了漫天血雨,將整個擂臺都染成了紅色。
突如其來的慘象,讓所有人心神一緊,都覺得後背一冷,看向李浩然的眼神是變了又變。
李浩然一步步走到柳天屍身之前,彎身從血水中撿起了一枚月形藏玉,搖頭一嘆:“既然上了生死擂臺,便是在賭,又何必在賭一次呢?難道命都賭上了,還不夠你的賭資麼?”
他的聲音不大,可卻在所有人耳中迴響,尤其是看臺上的年輕一輩,如李浩然一般的年輕武者,他們心神巨震的同時,也都猶豫了起來。
“此玉中有我泣血神行門的法門,還請安樂王將它還給我們!”
正在李浩然將柳天的藏玉放入腰間的時候,在看臺上泣血神行門的血蝶衣一臉殺意的看著李浩然,沉聲說道。
李浩然抬頭一看,搖頭笑道:“前輩,難道你在荒野上殺了其他宗門的人後,也要將這些戰利品還回給人家的宗門麼?”
“哼!這不一樣!”
血蝶衣冷哼一聲,並未回答李浩然的話,而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冰冷說道。
李浩然哈哈一笑,仍舊是平淡的看著血蝶衣,淡淡的說著:“一樣的!死在我李浩然手中的人,一個是該殺之人,一個是找死之人!對於找死之人,我若不收點利息,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一身的氣力,出來混的,總是要吃飯不是?我這也不過是弄點飯錢而已!”
“你……”
血蝶衣辯不過李浩然,也知道拿不到柳天的藏玉,更不願在找黴頭,冷喝一聲,復又坐了下來。
經過這一件事情,場中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就連一些想要上臺一戰的人,也都遲疑了起來。
倘若他們將自己的藏玉留下,便說明他們還不足以對抗李浩然,上去也是白去,在對戰之前氣勢就先若了一籌,更別說取勝了。
可一旦他們上臺之後,倘若沒有勝過李浩然的話,那麼自己的東西也就成了李浩然的東西……
“聽聞金剛寺的悟念修的一身鋼筋鐵骨,李某早就想要見識一下,不知道悟念可敢上臺一戰!”
李浩然見無人上臺,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轉身看向了金剛寺這一邊,目光直接落在了一穿著破舊補丁僧衣的青年和尚身上。
話音落下,觀看臺上的眾人也都看向了金剛寺這一邊。
“悟念!既然李施主想要討教一下,你就去切磋一切!為師為你準備了一塊藏玉,倘若李施主僥倖勝了的話,你就將此玉送給他算了!”
看臺上的宏一大師輕輕一笑,從腰間拿出了一枚藏玉,直接塞到了身邊那青年和尚悟唸的腰間。
悟念起身對著宏一大師執禮,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師父!”
說著,悟念走上了擂臺,如同李浩然走上擂臺時一般,他走的很慢,一步步踏上了臺階,來到了李浩然的面前。
李浩然一嘆,看著眼前的清秀和尚,默默的說道:“可惜啊!這麼好的一個和尚,卻被天朝惦記著,真是生不逢時啊!”
“貧僧悟念,武道四重!”
悟念淡淡一笑,對著李浩然抱手說著。
正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李浩然見悟念如此有禮,神色一動,跟著悟念還了一禮:“請!”
嗡!
話音落下,悟念雙手一震,由掌化作拳,激發身上血氣元氣,在拳頭上面凝聚出了一雙金色的拳套。
這拳套如虎,似龍,正是悟念血氣所化,在融合了元氣之後,看起來更是凝實耀眼。
“降龍!”
拳出如龍,在悟念一聲爆喝之下,他的雙拳之上龍影幻化,血氣元氣在震拳出擊的時候,轟然一鳴,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