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婚嫁乃皇家的顏面。
要嫁給這個人豈不是大家都顏面掃地。
皇后和太子相互對視一下,互明其理,又對皋蘭潔使使眼神,讓她靠邊站站,少言為妙。
皋璟雯看著皋帝陰鬱著半張臉,“父皇,你讓我去嫁給那個年過花甲還有腿疾的越王,我認!那畢竟關係到我大煜朝的民生安泰。但父皇要是將我許給這麼個口吃,那父皇不如賜我一條白綾,死了算了!”
齊清兒看著面前暴跳如雷的皋璟雯。
她總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皋帝惜她,齊清兒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要不公不法,也定然不會將她嫁了他的。
現在就是需要給皋帝一個臺階,能讓皋帝名正言順的毀了這樁親事。
齊清兒的目光遊走到軒王身上,在他轉眉之際,忙又使了眼色。
軒王盯眼看看,薄唇動了兩下,眉宇稍緊然後鬆開。
他也不知為何,對於眼前的這個名喚嬅雨的姑娘,他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隨即附和皋璟雯,對皋帝道:“璟雯妹妹已經犧牲了她自己的第一個婚姻,父皇不至於真要將她許給這麼個醜八怪吧,這跟毀了她有何區別!”
說著扭頭對著隔臺上的男子,做了個嫌棄的表情。
皋帝的目光順著軒王,看向隔臺。
誰料這個麻布裹身的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寒風冷氣當中,竟退去了上半生的衣服,如猿猴般垂著自己的胸部,發出悶悶的響聲。
還一臉的驕傲,碩大的眼球只能有一隻看著樓臺,整張臉是側過來的,這個樣子跟神經病有何區別。
皋帝嘆著悶氣。
他身為君主,乃一言九鼎,這個時候確實難下定論。
這時下面的錦篷內走出一位朝臣,樣子有些老氣,不過看上去倒算是精明。
往前踱了幾步,跪地,“陛下,臣有話要說。”
皋帝不確定他會些什麼,有些遲疑,“嗯,說說看。”
朝臣仰面朝著樓臺,大聲道:“臣以為,公主乃千金之軀,萬萬不可嫁給這等凡夫俗輩,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若是讓鄰國知道了,還以為我大煜朝的公主身份卑賤,擺不上臺面呢!”
他這話中有話,齊清兒算是聽明白了。
歷代公主與他國和親的居多,且皇室與皇室之間的聯姻,自然不能有身份卑微之物。
說到底,這個朝臣還是把公主當成了政治工具。
皋帝眯眼細想,說得在理,正是他想聽到了話,“嗯,愛卿說得在理,此人確實形象醜陋,配不上公主。”
又有一個朝臣,出錦篷道:“公主榮辱,乃我大煜朝的榮辱。陛下請三思。”
之後便不斷有朝臣走出錦篷,連聲附和,“請陛下三思。”
隔臺上的路謙,看不懂眼下的這一幕,肥大的手掌指著跪了一地的朝臣,急得滿面青筋,喉嚨裡發出難聽的支吾聲。
皋璟雯這才捏了一把額角的冷汗。
群臣面前,皋帝陰鬱的臉上暗暗閃過一絲喜悅,指了張公公到跟前,道:“傳朕旨意,入選者路謙,百拙千醜,身無寸縷,實在有違公主鳳心。此次比武招親,暫不做結論。”
齊清兒精神恍惚了一下,捏著衣袖。緊張了五日,算是塵埃落定,保得了住處。
想著恭喜皋璟雯,揚了微笑看過去,卻受了純淨公主的冷眼。
心中頓時涼了一截。
齊清兒暗想,等會兒定要把誤會解除了才是。不然公主繼續住在公主府,自己反倒被趕了出去,豈不是事與願違。
張公公宣了旨,眾臣方起身道:“陛下英名!”
皋帝皇后在太監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