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宅出來之後,曹寧來到了東郊的墳場。
這裡雖然比白天的時候陰氣要重的多,不過現在卻沒有多少孤魂野鬼,就算偶爾遇到,基本上也會被曹寧順手超度了。
曹寧坐在樹梢上等了一會,可是卻始終不見那兩人的蹤影。
“不是吧,都到這個點了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放我鴿子了吧...”
就在曹寧忍不住吐槽的時候,不遠處的林子深處漸漸起了一層霧氣,霧氣當中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穿著白衣服那人,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口吐長舌,頭上官帽書寫‘一見生財’四個大字。
穿著黑衣服那人,面容兇悍,身寬體胖,個小面黑,頭上官帽書寫‘天下太平’四個大字。
二人一手拿著哭喪棒,一手扯著小拇指粗細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拴著一隻眼神黯淡無光、拖著長舌頭的土狼狗。
二人一狗猶如幽靈般朝著曹寧所在的方向飄過來。
曹寧見到他們,馬上從樹上跳下來,三步化作兩步徑直來到他們跟前。
“我說二位老哥怎麼來的這麼晚,原來是先去了呀。
對了,你們該不會只是把狗的魂給勾了過來吧?”曹寧好奇道。
“那哪能啊!”
白無常笑著扯過鐵鏈:“喏,這絕對的本體,現在還熱乎呢。
我們兄弟其實早就上來了,只是礙於你一直沒來,這不閒著也是閒著,就先過去了。
誰知道,正好趕上於光頭把它鎖在屋裡,所以我們哥倆就順手給它抓過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曹寧點點頭,跟著又詢問道:“那你們沒讓他發現吧?”
“那絕對不能啊!”
白無常搖搖手解釋道:“我們哥倆去的時候,他正忙著去幹大事呢,哪有空顧得上我們哥倆。”
“幹大事?幹什麼大事啊?”曹寧頓時來了興趣。
白無常皺眉道:“好像是當地的一個土財主給他物色一個女大學生,這會正給人設套鑽呢。
雖然這事不道德,可是我們哥倆也不好插手人間的事情,所以就帶著狗回來了。”
“土財主?”
曹寧好奇的詢問道:“那土財主是不是長得肥頭大耳、跟頭豬似的,而且脖子上還帶著一塊醜了吧唧的吊墜?”
“咦,咋地,兄弟你這是認識啊?”白無常驚訝道。
“還真是這傢伙呀!”
曹寧笑著點點頭:“何止是認識啊,簡直不要太熟了。”
知道於光頭和蘇定樂又準備害人,曹寧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
一番思量過後,曹寧拉過二人笑道:“二位老哥,我知道二位不方便管陽間的事,這確實不能怨你們見死不救。
不過我不一樣呀,我本來就是有正義心的優秀市民,我能看著這種社會的敗類施暴嗎?
當然不能了!
所以,煩勞二位老哥帶著‘主菜’先去我家老宅,那裡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菜下鍋了。
我呢,打算先去會會於光頭,他開心了我就得不開心。
所以呢,為了我今晚能多吃兩碗,我必須得給他找點麻煩,要不然我這心裡不逮勁!”
“哈哈哈,老弟快人快語,做事夠敞亮,不像那些酸了吧唧的文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淨來虛的。”
白無常拍著胸脯應聲道:“其實我們哥倆也早就看那孫子不順眼了,只可惜這傢伙有陸判罩著,要不然早就收拾他了。
兄弟你儘管去就是了,剩下的事情有我們哥倆給你辦。
這狗皮要不要順道帶過去,給老於送份大禮?
就算嚇不死他,也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