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琳禮撓了撓耳邊的頭髮,低聲說道。
“阿?”
“小聲點啦!”
“那你答應了?”
見蔣琳禮半天不說話,鍾鑫倒吸一口氣:“喂,你該不是真答應了吧?”
蔣琳禮眨了眨眼睛,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他都說好多幾次了,我實在沒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
“李兵長那麼猥瑣,你是怎麼下定決定答應的,和你站一起還沒你高!”鍾鑫痛心疾首的問道,她想蔣琳禮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更何況這人才認識幾天,誰知道是黑是白。
蔣琳禮搖搖頭,用無比認真的口氣回答道:“三金,看人最終還是得看內在。”
鍾鑫一臉憤憤不平的跟蔣琳禮講感情大道理,將祖輩那套婚姻論都給搬了出來,蔣琳禮怕鍾鑫是真生氣,所以一直虛心接受教誨,但這並沒有讓鍾鑫的情緒得以緩解,反倒讓她更加氣得說不出話來。
趁著下午沒課,蔣琳禮和鍾鑫梳妝打扮半天才出門,李兵早早的站在校門口等著接她們出去玩。鍾鑫看了看李兵,直筒褲加一雙拖鞋,劉海厚重不說,還油得發亮,再看看蔣琳禮,雖然人黑,可長相至少不差。鍾鑫勉強笑了笑,轉過頭對著飛馳而過的公交車翻了個白眼,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鍾鑫本就不快,但看著蔣琳禮一臉高興,也只好忍著不發作,別人喜歡就好,關自己什麼事。
過紅綠燈時,綠燈顯示還有幾秒,蔣琳禮和鍾鑫都暗想肯定走一半就紅燈了,既然不急著趕時間,就等下次吧。
就在蔣琳禮和鍾鑫站在路邊等時,李兵像離弦的弓箭一般,已經衝到馬路中間去了,完全不顧她兩還站在原地。
兩人呆呆的看著李兵在人行道上奔跑的背影,一時間都楞住了。
“他什麼意思?”鍾鑫問。
“。。。。。。”
唐時生伸手甩了甩筆,在紙上用力劃了幾橫,是真的沒墨了,穿上鞋,打算去買一盒筆芯回來,走出宿舍沒幾步突然停下來,一摸衣服口袋發現忘了帶錢。
寢室裡唐時生一走,就只剩下付慈一個人,付慈是壓根沒想到唐時生會半路折回,掛了手中的電話,她驚訝的回頭,滿臉淚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唐時生。
剛剛她姑姑打來電話,說家裡最近開資有些緊張,讓她在學校能節儉的就節儉,言外之意就是她的學費花費了家裡一大筆錢。
唐時生只是回寢室拿幾塊錢,離開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壓根沒想到會撞見這副場景,唐時生面無表情的看著付慈,搞不懂這個女生為什麼老是流淚,新生報到那晚她也是蒙著被子哭到大半夜。
安慰人這種事,唐時生並沒有什麼經驗,在桌上扯了幾張紙,默默的將紙巾遞給付慈,想了幾秒鐘,僵硬的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付慈低著頭,她是心生憤怒的,自己的秘密被唐時生偷窺了:“你都看見了,還要問什麼。”
唐時生一時摸不著頭腦,問道:“看見什麼?”
聽到這句話,付慈紅著一雙眼睛盯著唐時生,認為唐時生說這話是故意的,話中帶著說不清的惡意,想看她的笑話,此刻在唐時生眼裡自己一定是又可憐又可笑,她站起身對唐時生吼道:“我是孤兒我寄住在別人家,人在屋簷下我低頭,我在低頭,人家覺得我活著浪費錢,你全看見了,這樣行了吧!”
唐時生伸手撿起地上掉落的紙巾,站起身說道:“付慈,我忘了帶錢才回來的,我沒有惡意。”
付慈一邊落淚一邊瞪著唐時生,兩人相互對視著,無言無語,無聲無息。
“對不起。”見付慈沒有回應,唐時生微微低了低頭,小聲說道。
付慈擦乾眼淚,慢慢平撫了自己剛剛的情緒,搞成這樣一幅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