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著便走了出去。
入了夜,在朱家後宅裡,徐靈芸依如往日一般給朱宜鋒洗著腳,一邊洗,一邊輕聲問道。
“這事,你當真就這麼算了?”
不知為何,徐靈芸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是算了不算了的事情,靈芸,這事吧,現在只能到此為止。”
“那你真的不氣姓梁的?”
徐靈芸反問道,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原因。
“這件事可真是氣死我了,做生意便是做生意,非得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萬一要是害了你……”
“氣?”
朱宜鋒拉住徐靈芸的手說道。
“氣有什麼有用?這件事,暫且先停在這,等將來,我再慢慢的收拾他!”
他攥著徐靈芸的手繼續說了下去。
“徐靈芸,你記著,別的不說,就說那些個當初坑了咱們的洋鬼子,還有其它人,包括他梁文佐,都不要以為現在事就這麼完了。早早晚晚,這事咱們都得找回來。”
丈夫的話語,讓徐靈芸低下頭,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宜鋒,咱過平安的日子吧。這次買賣做成了,咱朱家也就已經夠好了,錢多了也沒用,我算過,只要這幾筆生意都做成了,朱家幾輩子都不用再愁吃喝了,若是現在這樣,雖說買賣是做好了,可你倒是讓我整天揪著心。”
看著徐靈芸滿目的憂色,朱宜鋒心道著你還不知道我想辦的大事,要是知道了,不知又會怎麼擔心,但嘴上卻安慰道。
“靈芸,開弓就沒有回頭的箭,這生意只要開始了,停不停下來也說由不得我呀!”
停不停下來確實由不得自己了,有時候,人根本就沒有其它的選擇,或者說根本就不願意做出其它的選擇。
為了不讓徐靈芸再擔心自己,朱宜鋒用力一拉將她拉到懷裡,緊緊的擁抱著。
“靈芸,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全,你放心,這種事以後不會再有了,你也不用擔心這些事情,萬事都有我來扛著,你只管做我的好媳婦便成了!”
霸道地摟緊她抗拒的身體,朱宜鋒的嗓音帶著濃濃佔有的口氣。
“可,可我害怕……”
猛然抬眼看他,徐靈芸心裡虛弱地迴響著問不出口的話。看穿她的疑惑,朱宜鋒低笑著柔語。
“別胡思亂想了!我要你從今以後再也不用為將來擔心——”
他忽然低頭,在她來不及防備下吻住她的耳垂,那霸道不失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來了:
“答應我,好嗎?”
溫柔的話輕易地敲進徐靈芸那早就鬆開的心裡,在其中注入一彎熱流。在朱宜鋒的愛撫中,她整個人立即癱軟在他懷裡,因為他的逗弄、愛撫,她不禁矯喘出聲。在他的愛撫、逗弄之下,情難自禁的她不住的摩擦著他的胸膛。
感覺到她的情動,朱宜鋒卻笑著在她耳邊吐氣低語道。
“愛我嗎?要我嗎?回答!”
“嗯……”
一聲矯喘的長吟之後,渾身癱軟的徐靈芸只剩在心底無聲吶喊的力氣……
暮色濃重,江邊用木樑搭成的簡易碼頭處,一艘幾十噸的舢板泊於簡易的棧橋處,在橋邊的木柱著懸著幾隻洋式的玻璃油燈,油燈下,幾十個身影正在那裡忙活著。
“這麼大半夜的,乾的是啥活啊!”
苦力打扮的力夫,邊嚷著邊藉著油燈燈光,掀開帆布卻只看到一個個碼著洋字碼的木頭箱子。
對於這種洋字碼的箱子,他們平時可是沒少見過,可這箱子和裝煙土之類私貨的箱子截然不同,這會是什麼東西?
“王大哥,這裡頭是什麼東西!”
衝著問話的弟兄後腦殼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