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為你要打殺他們,你笑了,至少在最初的時候,各自心裡能抱有一點善意。」
侯櫻認真思索了一會兒: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見了我都要笑,還要勸我多笑笑。」
囚室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侯櫻幹黃的臉顯露在小窗漏進的日光裡。
她目光落在春花身上,認真打量她:
「和你說話,很舒服。」
是久違的舒服,說出來的話,不會被扭曲成嘲諷、詛咒或謾罵,而是那話語本來的樣子。
春花微笑:「聽你這麼說,我很開心。」
「我在人間,和很多凡人都說不上話。他們好像腦子都有問題,總能從我的話裡聽出莫名其妙的意思。就像老王叔,他說因為在碧桃壚做工買不到米,我就讓他走,還給他四兩銀子,他卻生氣了,也不知道氣什麼。」
「那個侯爺,當年我隨手給了他兩個桃吃,是他自己追著我報恩,立誓要子孫都幫我開這碧桃壚。結果到這一代,又說是我黏著他們家不放。」
「你那個陳大掌櫃,是個二五子,也很奇怪。他說你們春花旗下在汴陵、揚州、嶺南開了幾百家鋪子,認識數不盡數的大商人。奇怪,這和碧桃壚有什麼關係?」
她忽然話多起來,與其說是說給春花聽,倒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
春花認真地聽著,過了一會兒,忽然笑道:
「如果一開始,是我去找你,要買碧桃壚,你會考慮賣嗎?」
侯櫻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賣。碧桃壚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很喜歡。」
忽然想起,碧桃壚已經被自己燒了。
她愣了一會兒:「我說的是沒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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