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說自己‘五內俱焚,痛不欲生’,但大仙惠賜在下等的茶品上卻有一種清幽的雅緻之感,其中全無悲痛之意。此中關竅,不知在下說的是也不是?”
“是是是,”魏德寶連連點頭。
“第三,《鹿鼎記》中的大仙,從來信奉的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而大仙卻說與自己的妻子‘情同手足’,這又不知大仙如何解釋?”
“一針見血,真是高人!”魏德寶翹起了大拇指。
“有此三點,在下還有一點不明,不知可否請大仙指點迷津?”
“真人請講。”
“大仙並非魏德寶,不知大仙究竟是何人?”
“真人真是天才。可惜的是神州有一句古話道:‘有智不會年高,傻瓜能活百歲’。真是可惜了施主這樣的大好人才,貧道深感痛心。”
“哦?大仙以為你一個人就敵得過我們四人聯手?”
“不要說施主四人聯手,只怕施主一人貧道也不能敵。”
“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不會年高的問題?”
魏德寶笑而不答,手指出塵大叫:“倒也倒也!”話音未落,出塵一翻身已然摔倒在地,同時把他面前的茶几帶翻,那一套三件的茶杯、茶碟和茶蓋也跌到了地上,登時摔得粉碎。劍春鳳凌大驚,劍春的春花劍立時在手,鳳凌的槍牌櫓子也上了膛,但還沒等她們使出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利器和飛鏢,便覺得眼前一黑,已經雙雙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覺。眼見得還有一戰之力的只剩下元塵一人,魏德寶微笑著說:“貧道也知道施主是元嬰,沒有肉身,所以這千秋萬代羹必然迷不倒施主。只是施主的本尊已然昏迷不醒,施主一介元嬰,如何逃得過貧道的——”說著魏德寶把手一揮,周圍七個茶童、僕人、丫環等各持寶劍在手,按北斗七星站位,魏德寶把話說完:“——七星連環陣?”
元塵嘻嘻冷笑道:“在下一介元嬰自然逃不脫,但我本尊身上有許多秘密。可以說,我本尊無愧於整個乾坤宇宙中秘密最多的人之一。所以嘛,對付這樣一個神秘人物,大仙如果還以常人度之,就未免會失之毫釐,謬之千里了!”
一聽這話魏德寶不覺一怔,但馬上就說:“哪怕他再有多神秘,我一劍把他斬為兩段,看他還鬧得出什麼鬼把戲不?”話一說完他已經高舉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來的寶劍就要動手;但說來也怪,當他低頭向地上看去時,地上的出塵居然不翼而飛;而且還不單單是出塵,另外的那兩個女孩也同時不見了蹤影。魏德寶正在驚疑不定,接著就聽到有人慢悠悠地穿門而入,口中說道:“大仙啊大仙,這般舞刀弄劍的,豈是你待客的禮數?”
魏德寶定睛看去,竟然正是出塵,他身後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姑娘,全都是粉面含霜,不是劍春與鳳凌又是何人?要知自從降服天通後出塵身中的經脈已經滿是七瑞芳華和金靈神泉的能量,在這兩種能量的配合作用下,天上地下就沒有任何一種毒藥、**、淫藥能奈何得了他一分一毫,更不要說什麼千秋羹,萬代湯了。他見魏德寶正全力對付元塵,馬上就發動靈識,帶著劍春和鳳凌出了屋。這倆女孩也非等閒人物:劍春是出塵的雙修伴侶,鳳凌原來身體裡的普通能量也正在向七瑞芳華和金靈神泉的複合能量轉化過程中,所以出塵只把靈力略為一輸,二人早已悠悠醒轉,然後自己的靈力在體內一轉,馬上就沒事了;現在她們跟在出塵身後進了屋,春花劍和槍牌櫓子都拿在手中,千樹萬樹的梨花只等出塵一聲令下就要發出。
七人圍困中的元塵一聲長笑,也脫身而出,站到了出塵身邊,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一副算盤,嘴裡還“二一添作五,七一下加三”地叨咕了一通,然後才對魏德寶說:“大仙啊,您這次的算盤又沒打靈光啊,不知是輸在那一招上?”
魏德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