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搥打他的寬肩和硬背。
“……我、我我還偷偷到三合院去,可是嗚嗚……那裡一個人也沒有,我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拿小石塊在院子的地上留字,告訴你我到開封去了,我我……我不知道怎麼找你,我找不到你,嗚……就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
腦中亂轟轟,霍連環霎時間沒法兒反應。
他立得直挺挺的,任由著她攀附,任由她溼潤的淚頰在衣上、肩窩胡蹭,任由她哭哭啼啼,將滿腔的哀怨情思盡情流洩。
她留字給他了。她想對他說,偏尋不到他嗎?
思緒動得極緩,慢慢地、一條條地整理著。
在她啟程來開封之前,他的確和通天海、小淘沙回了大船一趟,和弟兄們會面,然後忙著部署如何將黑老大牽制在灣口、如何奪取黑虎島等等計劃。
待他重新回到海寧,鳳家車隊已啟程兩日。
她想告訴他,偏找不到他,而他卻為她的不告而別,接連惱了二十多日,惱得全身血液幾要逆流、身體都快爆炸!
結果,是他擺了自個兒一個大烏龍。
滿腔怒火登時灰飛煙滅。
“寧芙兒……”他傻傻喚著,左胸燒得沸騰,正咕嚕咕嚕地冒出一個個蟹眼小泡。
他剛抬手要擁住她,攀在他粗頸上的嫩臂忽然一鬆,她雙腿發軟,纖瘦身軀竟無預警地往下滑落。
“寧芙兒?!”他大駭,幸得動作迅捷,一把將她攬回懷裡。
霍連環嚇得不輕,見她面容慘白,氣息急促,口氣又控制不住了,“該死的,為什麼要獨自躲到這裡?不舒服為什麼不說?是不是受傷了?你到底哪裡痛?”
鳳寧芙被兇得一愣一愣的,覷了他峻臉一眼,不知怎地,兩片唇竟自有意識地嚅出聲音:“我……會熱……太陽曬,很熱……”
敢情是中暑了?
霍連環不可思議地掀眉,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進木屋中。
這木屋是用來栽植幾味特殊中藥材所打造的,外表雖不起眼,但屋內各處皆經過精心丈量規劃,連地面也作了不一樣的安排,使得屋內得以常年維持和爽的溫度。
快速環顧四周架設,他讓她坐在一處木製高臺上,如此一來,她便與他一般高了。
雙掌穩穩地扶住女子柔軟的腰肢,他擠進她裙腿間,靠得好近,抬起炯目深深凝視著她的臉容。
“好些了嗎?”他問。
鳳寧芙有些暈然,被動地與他相凝視,而適才背部那詭異的灼燙刺疼,不知不覺間竟已消散退去。
“好、好些了。”她吶吶地回答。
“還覺得熱嗎?”
“不熱了……”她輕搖了搖頭。
他忽然捧住她淚猶未乾的溼頰,張口含住她的櫻唇。
她溫馴得像只小貓,幽幽嘆息間,默默允許了他唇舌的侵略和探索。
方寸悸動,彈著亂調,她小手扶住男子寬肩上,十根嫩指不知覺扯著他的衣衫,男人不住地細吻著她潔美下顎和雪白頸項,輕吮著她的耳,他遊移的大掌忽然滑入她的襟口,隔著裡衣握住一隻溫盈。
鳳寧芙一顫,雙眸陡地睜開,反射性推拒起來。
“你你、你……不要這樣……”她鼻音又出現了,緊扯他衣衫的小手改而抵住他逼近的胸膛。
霍連環動作驀然一頓,額抵著她的,邊調穩氣息,邊為她整理鬆散的前襟。
他的眼像兩口深井,在底處卻矛盾地竄燃著兩把火,好近、好近地捕捉了她的眸光,傳達出他勃發且壓抑的渴望。
鳳寧芙羞得滿臉通紅,心跳加促間,那教他撫過的胸脯竟微微脹疼,彷佛讓他挑動了什麼,只求他繼續剛才熱切的貼靠,別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