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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與紫衣公子的一場偶遇,擾亂了出岫信步的心情。她便又無奈地返回知言軒內。剛走進院落,卻見自己屋裡亮了燈火,不禁心下生疑,腳步也慢了下來。

就在此時,屋裡彷彿有人感知到她在屋外,“吱呀”一聲開啟屋門,亟亟問道:“出岫!你去了哪裡?”正是淡心。

出岫自責地笑笑:“教你平白擔心了,我躺得難受,出去走走。”她邊說邊邁步進屋,又道:“怎麼,你以為我會做傻事?”

“什麼傻事?”有人忽然接起話茬,那聲音無比熟悉,是……

“小侯爺!”出岫望向屋裡坐著的另一人,幽暗燭火下的湖藍身姿,近一年不見,彷彿多了幾分成熟與挺拔,從前那輕浮之相也減輕許多。只不知,可是裝出來的?

這一次,出岫真心笑了,得見故人的喜悅令她暫時忘卻那些傷悲,彷彿自己的落胎、雲辭的大婚,都不曾出現。

“小侯爺怎麼來了?”話一問出口,出岫已知自己多此一問。以沈予與雲辭的交情,今日又怎會不來參加他的大婚之禮?

可沈予卻沒有說話的意思,他挺拔的身姿隱帶薄醉之意,只定定瞧著出岫:“你瘦了。”

這一句問得尋常,可聽在出岫耳中卻很是親切,更添感動。

“小侯爺聽竹影說你的喉疾治癒了,便在宴席中途開溜出來,想見一見你。哪知你不在屋裡。”淡心適時解釋道。

出岫聞言,也猜出前因後果,唯有向沈予致謝:“多謝小侯爺記掛。”

沈予面上並無半分笑意,只道:“我原本想著挽之既能讓你開口說話,必是將你照顧得不錯,哪知你卻憔悴如斯。”話到最後,已帶著幾分不滿。

是啊,怎能不憔悴?落胎不滿一個月,傷了元氣,尚且沒有恢復過來。可這話,卻不能對沈予說,出岫只敷衍道:“前些日子染了瘟疫,痊癒之後身子便一直不大好。”

“是嗎?”沈予輕輕反問,帶著幾分毫不遮掩的直白:“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挽之成婚,才傷了神。”

聞言,出岫身子一怔,勉強再笑:“許久不見,小侯爺又拿我打趣了。怎麼?從前在追虹苑還沒調侃夠嗎?”

“不夠。”她原本是一句玩笑話,豈料沈予如此鄭重相回。

這一來,倒是令出岫啞口無言。

“我替你探探脈。”沈予終是見不得出岫這副憔悴面色,說著已伸手捏起她的皓腕。

“小侯爺!”出岫還沒來得及開口相拒,淡心已出聲阻止。

然而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沈予已牢牢捉住出岫的脈搏,診斷起來。片刻,臉色越來越黑,最後已陰沉得猶如漆黑之夜。

屋內就此陷入一陣忐忑的詭異,出岫腦中一片空白,淡心則是沒來由的心虛,唯能聽聞沈予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淡心你出去。我有話同出岫單獨說。”沈予忽然瞥向淡心,開口道。

“小侯爺……出岫畢竟是個女子,只怕……於理不合。”這夜深人靜的,淡心有些猶豫。

“出去!”沈予再次重複,頭一次對淡心如此厲色斥聲,幾乎是雙目赤紅,好似吃人的野獸。

“小侯爺。”出岫輕聲安撫他的情緒,又轉對淡心使了個眼色,笑道:“小侯爺是我從前的主子,你還擔心什麼?”

淡心已被沈予這神色嚇懵了,心中一跳已轉身而出。她有種不祥之感,只怕自己會降不住沈予,出了門便往宴客廳跑去,想要找竹影求救。

而出岫的屋內,則已散發出隱隱的怒火,沈予快步上好門閂,倏爾回頭問道:“誰的孩子?”

“什麼?”出岫睜大清眸,唇邊殘留著幾分笑意,只不過,甚是勉強。

沈予顯見不買賬,目光落向她皓腕處:“你這分明是滑胎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