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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血刺青

頭港城的燈紅酒綠。

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在快要失去意識時,齊晟撈起她陷下去的腰身,俯在她耳邊,壓低聲音笑了句“忍得這麼辛苦”。然後綿長而強烈的餘韻未散,她又被按在立鏡前繼續新一輪。

他虛偽的關心讓沈姒對他變態的程度有了新一層認識。

沈姒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

東方天色漸明,海天一色間旭日勾勒雲邊,晴光萬丈。

迷亂的夜晚總是顯得格外長,沈姒幾乎沒怎麼睡。齊晟這人興致實在有點變態,存心不讓她好過時,她真就煎熬了整整一晚上,後來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睡過去,卻怎麼都不安穩。

醉生夢死,大夢一場。

第二日醒來後,沈姒足足花了五分鐘才勉強坐起來。

室內燃過一程香,掩蓋了歡縱後的甜膩味。枕側早已空無一人,沈姒揉了揉後頸,難以言說的感覺侵襲全身。她深吸了口氣,“禽獸。”

習慣性掃了眼時間,她手機裡多了十幾條未接電話和語音訊息。

“姒寶,古董珠寶展都快結束了,你人呢人呢人呢?”

“我可是翹了約會來陪你,姐妹兒,你不會鴿我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青青等你大半天。別怪我沒提醒你,春拍已經開始了,我可不會為你花這個冤枉錢。”

……

“我靠,這人誰啊?上來就雙倍抬價,年齡人不講武德。”

“完了,《靈山空水》恐怕也保不住了,兩百多萬的畫愣是被這個二傻子多抬了個零,我真是瑞思拜。”

“嗚嗚嗚嗚嗚我盡力了,姒寶,你看上的兩幅畫都沒了。二樓買家可能是個富得流油還腦子進水的變態!”

沈姒聽完十分平靜,甚至還能反過來安慰對方,“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價格抬得高也說明我眼光好嘛。”

這點小小的打擊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齊晟這種百忙之中都不忘抽空折磨她的“二十四孝男友”,才是她人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沈姒扯過床單一攏,邊腹誹邊下床,結果沒踏出半步,腳下突然一軟。

她差點沒站穩。

沈姒面無表情地沉默了好半天,狠狠掃落了床側的瓷瓶,“禽獸不如。”

地毯上除了碎瓷片就是昨晚被撕碎的旗袍,這邊沈姒正對著滿地狼藉氣短,對面電話直接打過來了。周子衿高了八度的聲音一聽就是在興師問罪。

“你昨天竟然鴿我!”

“遇到點麻煩。”沈姒嫻熟地將手機挪遠了點,扶著床沿緩慢起身。

“少來,我等了你四個多小時,你一句麻煩就想打發我?”周子衿喋喋不休地數落她的罪行,“再說我可是扔下男朋友來陪你,你沒有心姒寶,你就是個感情騙子,你的行為深深傷害了一個單純善良的花季少女!”

“遇到齊晟了。”沈姒沒理周子衿的戲精小劇場,淡淡地解釋了句。

“啊?”周子衿沉默了兩秒,“唔,那沒事了,”她果斷又鄭重地重新劃分兩人的姐妹情,“臣妾告退,後會無期。”

“真沒骨氣,周子衿你要是放在戰爭年代一準兒是個叛徒,上了前線當逃兵,深入敵後做走狗,”沈姒氣笑了,對周子衿的行為十分不恥,“我今天要是被他殺人分屍了你是不是也要三叩九拜替我謝主隆恩啊?”

“這你完全不用擔心,姒寶,我不是這樣的人。”周子衿蠻認真地說道,“我絕不會主動過去送死的。”

“……”

“對了,”周子衿閒道,“雖然畫沒拍到,不過我拍了一支嵌珠福壽紋簪。清朝點翠的手藝,我覺得你應該感興趣,要不要過來看看?”

“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