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也沒有見過其他人出入這座房子,他甚至連女伴都沒有帶回來過。
終於有一天早上,在他驅車離開之後,我走出了自己的房子,準備潛入他的家。
在那扇大門的上方有一個不停旋轉的攝像頭,但是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對於這棟房子我已經非常熟悉了,所以很容易就躲過了鏡頭的掃描。
我從樹上跳到了玻璃屋頂,一隻穿著揹帶褲的小猴子嘰嘰喳喳對著我一陣亂叫,我微笑:“皮皮乖,下次給你帶香蕉吃。”
皮皮齜牙對我諂媚的笑,“吱吱!”
我腳下的是附帶的陽光房,天花板是透明的,屋頂上爬滿了蔓延的花藤,還住著一窩嗲聲嗲氣的小貓,皮皮的窩也在這裡。我從屋頂上溜下來的時候,皮皮還戀戀不捨的跟在我身後。我哄了半天,才把它哄走玩耍。
我獨自進入了主樓,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手套,以免留下任何指紋,然後把每一個房間都仔仔細細搜查了大半天,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人們都知道,殺手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宛如叢林裡的老虎,卻不知他們為何孤獨。除了執行任務,我還必須把所有有可能把自己送上死刑臺的潛在證人搶先送上西天,假如我懷疑他們背叛了我。
第六十四章 阿倫
對於我來說,最危險的人就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是我的授業師父,一個就是阿倫。師父是靜堂的人,一旦他有背叛的傾向,組織會第一時間解決他,而阿倫是我私下協議的搭檔,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最後來到了阿倫的主臥室,找到了寬敞的衣帽間。我從牆上取下了遙控器,按了一下按鈕,碩大的橡木櫃門徐徐升起,這座衣櫃足足有三十個平方,裡面分類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每一件都熨燙的筆直潔淨。我又按了一下,領帶櫃和鞋櫃也開啟了,在璀璨的壁櫥燈光下,它們不停旋轉著,等待著主人挑選。
阿倫和管毅都有著類似的生活習慣,對自己穿著的每一個細節都非常在意,除了髮型和肌膚上的保養,他們對衣服鞋帽更是講究。管毅的衣帽間比這個還要恐怖誇張,裡面站立的全都是人體模型,所有的服飾都根據色彩在模型身上精心搭配好,所以他的造型永遠都是完美的,一點差錯都不允許有。
這些男人,真讓人想不明白,他們已經長得很漂亮了,可還是喜歡花很多時間把自己打扮的精緻完美。尤其是阿倫,他根本就沒有一個能長久談下去的女朋友,總是約會一兩次就拜拜了,天天打扮這麼帥氣給誰看啊。
這一點靳紹則完全相反,他似乎根本不願意穿過多的衣服束縛自己,頂多就是一件寬鬆輕薄的白衫,風姿卓卓,更加獨領風騷。
我從那茫茫海洋一樣的衣服堆裡,辛苦的尋找著,終於看到了一件墨綠色的長風衣。在我的記憶裡,阿倫為了遮擋我身上的血跡,把它披在了我的身上。我中彈逃亡之後,為了毀滅痕跡,把有子彈孔以及血跡的風衣撕破扔在了橋下的長河中。
可現在,它安然無恙的掛在衣櫃裡,阿倫的外套風衣都是從國外高階裁縫那裡私人訂製的,因為他從來不穿商店裡的成品衣,同樣的款式也從不訂製兩件,所以這世上只有這一件風衣,不可能還有第二件。
我摸著那光滑的料子,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這一切說明訂婚那天晚上的變故真的是我幻想出來的,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就跟真的一樣。我甚至還以為我披著這件墨綠色風衣中了一槍。
可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