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落下 迎來的是寂靜的夜 往日多麼輝煌的夜,現在是多麼冷清的夜。 城市中雖然還有些許燈光,但是在整個被黑暗包裹的夜中,顯得多麼微不足道。 一名白髮少女躺在染有少許血漬的床上 安然入睡。 眼角還有淚痕,似是哭過。 旁邊坐著的陳啟卻沒有絲毫睏意。 月光透過染有血汙的玻璃,灑到少女灰白的頭髮上,反射出微弱的紅色。 ... 幾小時前 隨著白夏的能力不自覺發動,腦海中瘋狂閃爍著綠色與紫色的資訊。 “陳啟,你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異常給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任憑白夏和李洪文如何呼喊,陳啟還是一副面部扭曲,眉頭緊鎖的樣子。 這種情況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陳啟臉色逐漸緩和,開始放鬆。 而紫色也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綠色。 其清晰地寫著陳啟的資訊,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這也使得白夏懸著的心,慢慢地落了地。 不禁長呼一口氣。 良久,陳啟才睜開眼睛。 印入眼簾的則是眼角略帶晶瑩的白夏,以及見到自己醒來,神情開始放鬆的李洪文。 “我怎麼了嗎?都這麼看著我。” “你說你怎麼了?突然就倒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突發心梗死了。” 白夏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地說道。 “沒印象...” “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印象的?” 李洪文似是想到事情的關鍵,問道。 “從...進門...當時好像看到屋內站著另外一個自己,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記不到了。再醒來,就是剛剛了。” “另外一個自己?” 白夏想到什麼,帶著些許責備的語氣說道: “你是不是和趙文傑一樣,有精神分裂。” 陳啟無奈,撐著頭笑道: “怎麼那麼說?” “一,你記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二,我的能力看到有兩種顏色,說明肯定有兩個你。” “?兩種?” “一綠一紫,綠的肯定是你。” “你這話怎麼怪怪的?什麼叫綠的就是我?” 白夏白了陳啟一眼,繼續說道: “我有理由認為,你有第二人格。你那會兒的語氣,根本不像是你。” “好吧...” 陳啟沒有理由去否定,畢竟自己就連剛剛的自己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往後也是一片正常,白夏與李洪文便沒有太在這件事上糾結。 畢竟,意義不大。 只有陳啟一直在想,是怎麼回事? ... 夜色暗淡下去,轉眼來到深夜,長久的思考,讓陳啟自己終究是支撐不住,睡了下去。 而在閉眼的前一刻,他赫然看到床頭,站著另外一個自己! 明明應該是被嚇到,然後瞬間精神,事實卻是雙眼一閉,直接睡去。 冥冥之中,陳啟感覺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堅硬的石頭上。 其坑坑窪窪的表面,讓自己的後背異常難受。 好像有人拿針扎自己後背一樣。 最終,陳啟不得已睜開眼睛,但是周圍卻是陌生的山野。 身處山腰,周圍皆是一片浮雲。 透過浮雲向下看,只見一條河流流經山腳。 而再向遠處看去,純黑色的土壤之上,是一片純白色閃爍著光點的花海。 在黑色的大地襯托下,花海好像是夜空中的繁星般。 突然,河上的一個黑點引起了陳啟的注意。 先前太不顯眼,導致陳啟壓根沒有注意到。 仔細一看,陳啟發現那是一個船伕,手上持著一個金黃的竹竿,不斷撥動水面,在河中穿行。 不過距離太遠,加上自己現在又是在山腰上,便不再去理會那船伕。 而後便在山野小路上走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好像是剛剛下過雨,山間的小路上坑坑窪窪,積著很多泥水。 一不小心就會踩到爛泥上,然後將鞋子褲腿全部弄髒。 不多時,眼前便浮現了一條由石板組成的小徑。 陳啟便好奇地踏了上去,順著一路,走進了一片竹林之中。 竹葉之間撒下碎影,伴隨著竹子的清香,讓人不免一陣神清氣爽。 而竹林之中,則是有一座亭子。 出於好奇,陳啟便走上前,見亭子上的牌匾上用鎏金刻著,翠心亭,三個大字。 亭子中間有張石桌,上面放著一張圍棋盤,有